“而且啊,姐夫给你说。县学不仅不收你吃住银子,且每个月都有奖励制度,考试名列前茅者,通通有奖励!听说都是不错的笔墨纸砚与书籍呢!就上个月,那裴家的才子,你认识吧?就是之前你在柳昌书院的同窗,他考了第一,就领了一块砚台!”
伍全想到裴召祺的厉害程度,呃了一声,小声补充道:“第二第三其实也有的......”
范迟卿站在原地,低声道:
“多谢姐夫,能去同安县学读书已经很好了。就算我考试名列前茅,也不好意思拿县学发的奖励。”
伍全“啪”给了他后背一巴掌。
“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沈大人刻意说了。总之你除了要交束修银子,其他待遇与县学学子一模一样,你别不好意思!”
他皱了皱眉,喃喃道:“总感觉还将啥事儿给忘了......”
“啊!对了——”
伍全一拍脑门儿想了起来,“沈大人还说了,因着永宁伯近来事忙,没法在县学授课。可待他日后忙空,每七日会在县学讲学一次。”
范迟卿脚步滞住,眸中有了些许光彩,不可置信问道:
“姐夫说的,可是永宁伯,余伯爷?”
伍全一脸怪异,反问他:“咱们县中,能有几个永宁伯?”
一股白光在范迟卿脑海中炸起,他嘴唇颤抖,“竟真是余伯爷......我、我也能听余伯爷授课?”
她姐姐范舒然走上前来,轻笑道:
“你姐夫虽然平日大憨憨的,但在你读书一事上可从未麻痹大意过。他敢如此说,定是得了沈大人准话的。”
她不止一次庆幸嫁给了伍全,或是说嫁到了同安县。
虽说在沈大人来同安县之前,他们日子还没这般好,但伍全待她好,待她家人也好,自己又肯努力。所以她往日回娘家时,腰杆都能打得直直的。
更何况同安县不过一年便改头换面,近几月来她回娘家,周围人哪次不用羡慕的目光看她的?
都说她嫁得好。
但她其实也知道,组建一个家庭,就像是做生意,对方好,对方待自己好还不成。她也要努力,追上对方的脚步才是,两人势均力敌,方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