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故作高深,掐指两下,“算的。”
“!!”
方子彦张大了嘴,朝她挪了半寸,“那您帮召祺算算,他明年能否考得秀才?”
沈筝又掐了两下,笃定点头,“召祺命中,有大功名。”
方子彦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召祺往后是要做大官之人!”
他说完又有些失落,“若召祺做了大官,那与我......岂不是天南海北了,几年不复一见了,就如同,往后和您......”
今日的方子彦格外多愁善感,沈筝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彦与召祺一同努力,总能见着的。”
她有意缓解方子彦的情绪,探头出去唤道冯千枝:“坐进来吧,将你师傅照看着。”
冯千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黢黑的指甲缝,发亮的破布衣裳。
“不......不了吧贵人,两个时辰内,师傅是不会有大碍的。”
沈筝听着她的描述,眉头轻蹙。
方才她便说,要在申时前抓到药,现在又一口说出两个时辰。到底是何种疾病发病,竟如此准时?
“为何是两个时辰内?”沈筝问道。
冯千枝张了张嘴,沈筝打断她:“先进来吧,外面颠。”
冯千枝不敢再拒绝,蹑手蹑脚地进了车厢,但她并未落座在座位,而是盘腿坐在了车板上。
方子彦下意识皱了皱鼻子,更是让她一下羞红了脸。
好在她面上全是泥垢,旁人也看不出她脸红。
沈筝轻轻拍了拍方子彦,方子彦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尊重人,连忙道:“小哥,你别误会,我就是鼻子有些痒。”
“......”
沈筝真不知道他什么眼神,只得低头问道:“小姑娘,你师傅是患了何疾?”
“小姑娘?!”
马车一颠,颠得方子彦一头撞向了车顶。
他一手捂头,一手指着冯千枝:“你你你你......你是女子!”
冯千枝漂泊再久,在面对同龄人时,还是有些孩子气的。
她瘪嘴道:“我从未说过我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