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姝咧嘴一笑:“南姝在树上,比祖父还先到,您下回莫饮那么长时间的酒了,那日南姝屁股都坐麻了,又不敢动。”
她说完就感觉,气氛好像不对劲起来。
平日最疼他的祖父,还有刚才还叫她宝贝姑娘的爹爹,此时眼中都蕴着怒气,咬牙盯着她......
“余南姝!我不在京中,你果然胆儿肥了,还敢夜半爬树!”
余南姝浑身一抖,感觉父爱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解释道:“爹爹,没人瞧见南姝爬树,南姝在外依旧是大家闺秀的形象,您放心。”
余正青闻言直想掐人中。
“事到如今,你竟还觉得是咱们伯府的脸面问题?余南姝!伯府院子,全是百年老树,树干粗壮且高,你若是摔下来,你让你祖父祖母,还有我与你母亲,当如何?”
余南姝头颅微低,偷偷抬眼瞄了余正青一眼后,又赶紧将眼神收了回去。
“你自己说,若是摔下来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想我们一大家子,后半辈子都以泪洗面!”
余南姝自觉好几年没被爹爹凶过,今日刚见着爹爹,本想着缓和一下他与祖父的关系,没想到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她泪眼婆娑,瘪嘴道:“南姝不敢了,爹爹,您莫生气,南姝再也不爬树了。”
她虽生的像余正青,但也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基因,如今一哭,可怜极了,看得余正青和余时章心口抽抽的疼。
余时章瞪了余正青一眼,怪他说话重了。
余正青咬牙,重是重了些,但他不后悔,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拿孩子的安全开玩笑。
尽管孩子讨厌他,都成。
“爹爹。”余南姝抽抽两下,瓮声唤了一声余正青,“你怎的不哄南姝?您离京之前,南姝一哭,你便会哄南姝的,您是不是在这边有别的女儿了?”
余正青:“??”
这都哪跟哪,他就是想小姑娘长长记性罢了!
但余南姝如此模样,还是看得余正青心口发软。
他走上前去,用拇指擦去了自家闺女的眼泪,轻声说道:
“也不是不让南姝爬树,只是南姝爬树之时,需得爹爹在下面看着你,就算真有个......爹爹也能及时接住你,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