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她又自嘲着笑了起来。
片刻后,她收敛了笑,抬手抹去了眼泪道:“你形神俱灭,倒是一了百了。不值得的,终究是我。好!你既绝情如此,我也无谓自寻烦恼……你有你的凤鸣,我有我的布衣,且看我们的儿子,孰强孰弱吧……”说罢,没事人似的打开房间,走了出去。
……
唐府,
唐家夫妇的卧室里,唐夫人正在向夫君碎碎念。
但听她念叨:“唉,蕴仪也真是的,明明有脱身的机会,偏就这么给放弃了……是,被退亲是不太光彩,可说白了,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嘛……又不是她德行有亏,遭夫家嫌弃,是那个赖布衣获罪嘛……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不过是定了亲罢了……”
但听一直没吭声的唐赞善,以说笑的口吻问道:“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如果为夫有朝一日,相逢劫难,你是不是会舍了为夫呢?”
话音未落,就见唐夫人,嚯的站起身,啐道:“呸呸呸!哪有自己咒自己会遭逢劫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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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走到夫君面前,抬手指着他,正色道:“唐赞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转而,她阴阳道:“不过,你会有这种想法呢,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们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一生最难容忍的,除了遭朋友出卖,就是妻妾背叛……所以说呢,我们做女人的难嘛……太有才,太能干的,当夫君的就会被说惧内……太美的,稍有些行差踏错,就会被说水性杨花……嗯,太丑的,就更不行了,那谁娶谁晦气,但倒霉的终究还是女人,唉……”
唐赞善听后,侧头背着妻子翻了个白眼后,扭过头来,笑着上前来,边示好似的给妻子揉肩,边软语温言的道:“好了好了,是为夫说错了话,是为夫不好……夫人莫要为此置气,不值得的……”
转而,他话锋一转道:“虽然说,蕴仪的这桩亲事,未尽人意,但总归还是要完成的……之前,那个赖布衣身为国师,难免拿乔。现如今,等同打回原形,成了一介白丁……想来,也损了不少傲气,也难再有往日风光喽……”
唐夫人忽道:“诶,你倒是提醒了我……赖布衣今非昔比了,他无论是娶蕴仪,还是那薛燕琼,那都是高攀,按礼数,他得改穿青色婚服。我得去派人知会方夫人才行……”说着,一扭腰肢,示意夫君停了揉肩后,出了房门。
唐赞善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后,摇着头进了位于卧房另一侧的小书房后,把玩起了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