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警员们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他们知道，杀人灭门的惨案，上面追的很紧，队长想直接结案。

“不招供也无所谓，上了法庭你看法官信他还是信证据。”

李天明冷冷说道。

审讯室里的黄东升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在新界乡下，请不起什么大律师。

这件案子，他在法庭上喊破天也没用。

“阿水，去买点宵夜，吃完了都回家休息吧。”

李天明从钱包中抽出一百。

此话一出，监控室里的压抑一扫而空，警员们脸上露出笑容。

自从三仙饭店出了灭门惨案，他们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阿水，我和你一起去。”

林有学也起身，和警员阿水去买宵夜。

两人走出警局，去安邦路对面的花姐馄饨面。

路上，林有学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水以为他在想案子的事情，低声问道：“队长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啊……”林有学猛地抬头，回过神来说道：

“阿水你刚当差，有些事情不懂的。”

“队长马上要升见习督察，现在大埔区出了这么大案子，他不快点搞定的话……”

林有学没有继续往下说，阿水也能明白。

队长李天民在警长位置待了四五年，等升职的机会很久了。

港城不缺人，

不止是大朗新界来的乡下人，还有从大陆，南洋，甚至樱花国高丽国偷渡过来的。

鱼龙混杂的港城，治安混乱，帮会横行。

两个帮会头目的一次纠纷，都会导致某个巷子抛下两具尸体。

所以，在港城人命是不值钱的。

四五万安家费，就能让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去当枪手，当街杀人。

李天明也是，比起他升职见习督察的机会来说，黄东升死了就死了。

他不在意案件的真相是什么。

翌日，

圣保罗纪念中学。

上课的钟声响起，二年五班教室后面空了一片。

陶大伟几人还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