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宴听到一阵异响,还有感知到身后扑来的寒气,
噌,
本能的弹跳着后退一步,动作敏捷而利落。
刷的,
钟娇从空间中掏出一粒圆石子,摩摩手指,转腕,朝着刚才的男人手中生锈的砍刀,猛的就是一甩,
嗖,
一道流星般的光闪过,划过一道弧度,
接着,
桄榔一声,沉闷而清脆,
是砍刀和石子撞击发出的声响,当啷啷。
余音回响不绝。
钟娇磨磨牙,感觉牙又酸又不得劲儿,她特别不喜欢这种声音,因为这种声音酸牙。
此时,
胡子男人沉了脸,眼睛阴鸷的盯着从崖壁上一跃而下的钟娇,再瞥一眼已经弹跳着躲过自己的年轻男人。
想到什么似的,
突然间,
长胡子男人拎着大砍刀,转身就跑,比狗撵得都快,
嗖嗖嗖的,
像一阵风儿,眨眼儿不见了。
钟娇轻轻跳落在地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傅之宴,看了眼傅之宴没有受伤,便松了口气,问:
“人跑哪儿了?”
“钻进林子,不见了。”
钟娇拍拍傅之宴的肩膀道:“眼力不错。”
傅之宴勾勾唇,这个妹妹的行为,越来越合自己的胃口了。
“想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钟娇想了想,这么深这么封闭的崖底竟然有活人,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刚才长胡子男人穿着邋遢,上下都是兽衣兽皮的,好像是未曾开化的野人?
哟,
真是活久见。
想到这里,钟娇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喜欢探险解秘。
“你不怕?”看着钟娇兴奋不已的模样,傅之宴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谁家小姑娘像他妹妹这么大胆?
有妹如此,哪个家里人不喜欢,除了作孽的钟家,不对,两个钟家都算上,一个人招人憎恶。
二人趟过一片草丛,
沿着草丛被踩踏过的痕迹,哗哗哗的,疾快向前跟踪而去。
走了一里地后,
草丛渐渐少了,只留了一些零星的地皮带,
再接着前面是一片平地,踩上去,绵绵团团的,说明这里的土质依旧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