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金小川拿钱吃饭,不然别吃了,明天也别来了。”钟娇死死的盯着金小川,金小川缩回张开的双臂,撅着嘴,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一边吐唾沫数,一边小声嘀咕:“交四块,我交三块九中不,不对,交三块八中不?”
“不行!”
每次都想省一分钱,真是抠死算了。
在钟娇的死亡注视下,金小川咧着嘴,终于数够了四块钱,这时,钟娇对着方浩说:
“你你……先金小川的伙食费收起来。”
带细菌的唾沫腥子粘在钱了,她钟娇才不要,让方浩赶紧收起来。
方浩迅速把金小川手中的钱抓了过来,一把塞进口袋里,也忘记嫌弃上面的唾沫腥子了,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赶紧呸了一声,迅速冲到地窝子下,双手搓了搓沙子,算是洗过手了、
钟娇当没看见。
在这个都喝不够水的时代,讲卫生实在太奢侈了。
所以,她不强求。
吃完饭,大家散去,都准备上工的时候,钟娇也准备关上地窝子门去工具房领工具干活儿的时候。
这时,
她看到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疾驰而来。
车头车尾一片乌烟瘴气,地皮那一层沙土带着霜花就飞了起来,白黄白黄的颜色,在漫天飞舞。
钟娇懒得看,拐了一个弯儿去了工具房。
一到工具房,就看到姜援朝在,正好,她有一件事想和姜援潮说:“村长。”
“钟知青。”姜援潮一看到钟娇,立刻笑颜如花,恨不得眼屎都能开出一朵花出来,“来来,这把铁锹好使。”
他在工具房挑了一把好用的,还算质量不错的铁锹给钟娇递了过来。
“我有一件事急事,想和村长说。”钟娇脸色严肃,不像开玩笑。
突的,
姜援朝的心突突突的跳了好几下,他想伸手按按心脏,这些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听说钟知青在县医院挺厉害的,还有人找麻烦。
是不是又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