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胤禛正让那一堆术士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后殿走出去，收拾得差不多了才亲自出门。

“旻旻，你来了。”胤禛的脸上带着笑，他牵住夏冬春的手就往殿内走去，“方才四哥在谈论政事，不是故意不理旻旻的。”

夏冬春被胤禛牵引着走到殿内，殿内的硫磺味还是很重，房梁上也有似有若无的烟雾缭绕。

夏冬春双手捧着胤禛的脸，“四哥，你有多久没见过旻旻了？”

胤禛的眼神闪躲，他不敢望向夏冬春清澈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全盘托出，更怕在夏冬春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

苍老，眼神混浊，黑发染霜。

夏冬春的眼眶慢慢湿润，“你还是四哥吗？”

看着夏冬春美目含泪，胤禛慌了心神，他拉着夏冬春的手，夏冬春却转身挣脱开来。

“我心中的四哥英明神武，可不会相信什么丹药之类的无稽之谈!若不是我察觉你近来身体状况不对，你也不肯见我，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夏冬春的话语如大锤擂在胤禛的心口。

他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可是，可是他与旻旻之间天差地别，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这些东西了。

“还是说四哥已经不再相信旻旻，这些事情竟也向我瞒着。”夏冬春的身影略有踉跄，似是无法接受枕边人的不信任。

不，不是这样的!

胤禛向前一把握住夏冬春的手，握住的一瞬间却突然倒地不起。

夏冬春赶紧叫了太医前来，又让侍卫给胤禛抬到了床榻上，她确实也许久没有见过胤禛了。

皱纹爬上了胤禛的眉梢眼角，躺着的他失去了帝王威势，多了些平常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