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几乎被瑟拉娜的惨叫填满。车裂之刑让她的四肢悲鸣,随时都会被硬生生扯下来。
但实际上还不会到那个地步,西装男心里有数。
“怎么了?疼到说不出话了吗?不至于吧?”
“呃!啊!”
瑟拉娜为了忍受痛苦而闭紧的眼睛,拼命睁开一条缝隙。
为的是向西装男投去不屈的目光。
“他……会杀……了你……”
西装男眼中的紫色光变强了些。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很好!”
“呀啊——!”
锁链开始完全发力,即将一气扯断瑟拉娜的四肢,不,甚至直接撕成两半都不是问题。
但这个时候……
咔咔咔——
三支箭矢从西装男身后飞来,穿过栏杆,将锁链悉数射断。
解放的瑟拉娜摔下来,四肢抽搐,不停地咳嗽,呕吐。
西装男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正看到Lancer,将手中的长弓一转,变回了笏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Lancer?”
带着一身衣甲的响动,Lancer大步走来,捏着他的小撇胡子。
“对手无寸铁的俘虏施以如此暴虐,吾友啊,这不是王道之人应行之事。”
“我不是什么王道之人。不如说,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邪道之人。你要跟我唱反调吗?从者可不兴这个啊。”
Lancer豪爽地笑起来。
“所言甚是,但余也有余的坚持。若是在战场上,何等的残酷与杀戮皆无所谓。然而战场之外,余希望无论是敌是友,都能把酒言欢。”
西装男叹了口气,这位将军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是战争,Lancer。你也经历过大战乱,应该知道这其中没有礼仪和规矩可言。”
“哈哈哈,这确实。想要暗杀,算计,坑害余的人,的确不计其数。”
背过手去,Lancer迈着悠然的步子,在笼子前踱步。
看着瑟拉娜一点点爬起来。
“余身为将军,无论是如何肮脏龌龊的手段,都有义务面对,但唯独不能以牙还牙。余只能在战场上驰骋,而不可为心计费神。燃烧的生命于厮杀中碰撞出闪耀的花火,被那样转瞬即逝的光芒照耀,才是余的愿望啊。”
西装男冷笑一声。
“那是你的愿望,不是我的。”
“但汝愿意听余这样说,汝一定也和余有同样的想法。所以,还是不要执拗于这些无趣之举了吧?”
“怎么,我连处决一个俘虏的权利都没有?”
“哈哈哈哈,说笑了,吾友。汝根本没有坚定那个念头,否则早就动手了吧?汝只是被迦勒底的活跃搞得心烦意乱而已。无需焦虑,吾等的优势仍然很大,汝也非轻敌之人。只需脚踏实地,夺取胜利便是。”
“嘁。”
这算是Lancer让西装男有些不爽的地方。他总是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并且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罢了,没兴致了。
“你捡了条命,瑟拉娜。”
留下这句话,西装男跟Lancer从地下室消失。这里又剩下瑟拉娜一人。
“呼……”
她逐渐从疼痛中缓解,只是肩膀还不能动。她用脚蹬着地,一点点蹭动身体,靠在墙上。
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混蛋,到底跑哪去了……”
地下室里,她独自嘀咕着。
*****
迦勒底训练室内。这场面跟两周前如出一辙。
一边是刚醒过来二十多分钟的修玛,正在做热身运动。
她感觉精力非常充沛,听达·芬奇说,是因为观察到她的魔力上限有了突破,而且有新的魔力结构生成,换句话说就是可能有了新招。
知道这个的修玛哪还按捺得住,不等达·芬奇开口,就主动提出要到训练场活动一番。
另一边,依然是继续懵逼的刑部姬。
“怎么感觉公主变成专职陪练了……达·芬奇亲!”
“在在在,我正设置环境呢。”训练室里传来达·芬奇的声音。
“那个,总是让公主上,不太好吧?怎么也得换换对手,这样才方便收集更全面的数据不是吗?”
“当然啦,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忘呢?”
滴滴——
一阵电子音响动,训练室四周雪白的墙壁开始变化,投射出新的空间。
是新阿尔坎迪亚郊外,荒漠的废墟。
接着在刑部姬身边,又投射下四个人形,化作新阿尔坎迪亚士兵的样子,也就是虚拟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