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姚师爷啥也不行,然后人家是师爷,你是勾八。”
我咬了咬牙,没说什么。
“这么说吧,你们逃脱了千禧会,还会有其他的麻烦,姚师爷有手段,一定要树立一个外部敌人,如果没有外部的敌人,那么你们很快就能琢磨出来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啊?”
小主,
“仇恨是你们这伙盗墓贼的凝聚力,苏联为啥要从幼儿园开始抓仇恨教育?一是为了凝聚力,二是等到国家真需要的时候,民众可以不顾一切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你呀,这点事都想不明白,还要我给你疏通关系,扯犊子呢,姚师爷可舍不得你们这几颗摇钱树,放心干吧。”
挂断电话,我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到我们遇到的所有敌人都是姚师爷在幕后策划的。
也是,没有敌人,我们想怎么赚钱就怎么赚钱,那为啥还要给姚师爷交抽水?
姚师爷呀,你可真阴险。
我又想起了那句话,一个人之所以成功,那是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阴暗。
和姚师爷相比,我们连勾八都算不上,充其量是那一对球球。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和我一样懵逼,显然她也没想过这层意思。
四驴子道:“我一直以为咱们是牛逼呢,到哪都招苍蝇,真没想到是姚师爷搞的鬼。”
“知道了,也没办法,整理东西,进山吧,姚师爷故意施压给咱们,咱们就慢慢溜达进山。”
这次进山,我们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装备,进山四五公里,一天我们能走个来回,带点水和食物就行,顺便拿个工兵铲,一则挖土、二则防身。
连向导都不用找。
我们要去的地方,离村子近,是好事,我们进去很方便,但也是坏事,要是有明显的东西,早就被人挖走了。
这么说吧,唐朝距今一千多年,其间人相食的事件发生了多次,但凡有一点痕迹,也不会留给我们。
清晨,我们背着包,迈着谁也不服的步伐进山。
走了一个小时后,我们服了,在这边爬山,有点喘不上气,而且,山也很陡。
包头的海拔一千多米,对于在平原地区呆习惯了的我们,确实有点吃力,一千多米,说不上有高原反应,不过爬山的确很不舒服。
“你们看,那有个人。”
顺着花木兰的目光,靠近山顶的位置有一个老头,老头注意到了我们。
老头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身边没有牛羊,也没有牧羊犬,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什么人?
老头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只能硬着头皮靠近。
“老先生,吉祥啊。”
四驴子突然冒出来这一句,差点给我干吐血。
老头打量我们一番,笑呵道:“咋地,爬山玩呀?”
东北口音?
老乡?
“大爷,东北人吗?”
......
聊了几句,热乎劲也就上来了,大爷说他姓韩,名老蔫,老家在辽宁沈阳,1975年作为知识青年来到内蒙,从此在这定居。
韩老蔫是真不听他爹的话呀,老蔫在东北话中指的是不爱说话吱声的人,可韩老蔫却十分健谈。
正常聊了一会后,我们想赶路,可韩老蔫硬是用话语把我们留下,问东问西。
韩老蔫说他每天都上山,锻炼身体,我们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登山健身好。
乱七八糟陪着韩老蔫硬唠嗑,这老头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和我们说登山的好处。
我直接说他会成为格哈德那样的人。
韩老蔫很高兴,以为是个多牛逼的外国人呢。
那么,格哈德是谁?
死在珠峰上的登山者。
“大爷,我们进山玩,赶时间,先走了。”
“别着急,别着急,咱们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啦。”
“回来遇见了,请你喝酒。”
韩老蔫拦在了我们前面,一个干巴老头,拦着三个大汉加上一个又虎又彪的小姑娘,有点螳臂当车的意思。
“别走别走,咱们聊一会。”
下一秒,韩老蔫的眼睛红润了,眼泪夺眶而出。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