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开始干活,挖掘机施工也引来了村民的围观,不过等天一黑,村民都是忙自己的事去了,没人关注挖土的事。
后半夜,姚师爷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此时,密室的一角已经被挖出来了,全都是宋砖砌筑,上面还有一层白石灰。
“许多呀,你们三个爷们跟着下去摸东西,出水了,得快点。”
听姚师爷说原来挖的是另一面,撬开墓砖后出水了,只能掩埋重新挖一个盗洞。
密室里的水几乎到我手肘的位置,水很臭,和钻排污管道没啥区别,水都是黑色的。
金玉石和郭长远先钻进去了,二人先用脚踩地面,探到东西后,再在黑泥汤子中扎猛子,身体颠倒摸东西。
气味呛人,水比空气更臭,我们三个硬着头皮下水,有样学样摸东西。
过程堪比十八层地狱。
密室里面有不少小件陪葬品,光梅花玛瑙碗,我们就摸出来六个,除此之外还有紫釉瓷花盆、天蓝釉折沿碗、彩釉三足炉、葫芦瓶等等。
摸出来一件,我们往洞口处送一件,花木兰和姚师爷负责装车。
大大小小瓷器、玉器,我们一共摸出来二十三件,密室中还有一个大瓷瓶子和一具石棺,但我们没有条件打开。
金玉石将手伸入大玉瓶中,在淤泥中摸出了一块肩胛骨。
我猜想是童贯的骨头,而石棺中躺着的就是童师敏,可惜童师敏的养子不争气,没等给童师敏捡骨呢,就被暴民给杀了。
密室里应该有不少字画一样的东西,但经过千百年的水泡,纸张早就化没了,只剩下不少于玉石的画轴。
金玉石和郭长远连澡都没洗,湿着身子直接开着那种后斗封起来的皮卡车走了。
姚师爷指挥挖掘机回填,又把挖到环卫车中的土倒出来一大半,平整完地面后,又让挖掘机来回碾压。
我们三个也去了江边洗澡,身上太臭了,头发上全都是油污一样的东西。
在江边怎么洗,我都觉得洗不干净,尤其是耳朵,耳道里能抠出一块一块的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