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到这一步,问题又回到了宫本身上。
宫本应该知道潜艇的具体位置。
可宫本会把潜艇位置记录在哪呢?
看来,还是等张清苹醒过来。
千禧会也真是往死了折腾人,把张清苹折腾成这样,也不想着给点消炎药,只用镇静剂来达到目的,可以说这个组织毫无人性。
花木兰道:“按照驴哥的想法,电报机能接收潜艇上发出来的特定频率,那么宫本拿着电报机出海,是不是可以根据信号强弱来判断位置?”
“怎么又绕回去了?”
“不是绕回去,宫本让潜艇去指定海域,但具体位置还得靠电报机寻找,对吧。”
“七八十年了,潜艇的电路早就不工作了,咱们现在拿着电报机在潜艇正上方也收不到信号,我的意思是,咱们想办法知道是哪一片海域,剩下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声呐或者潜水器寻找。”
“能有啥办法,要是张清苹有用,也用不到咱们了。”
“嗯,我只想知道一些宫本的生活习惯,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木兰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驴子也焦急,三千多万的彩票摆在桌子上,要是我们没在规定的时间破译出来,人家一换彩票的开奖号码,那我们也是白忙活。
等了很久很久,张清苹终于醒了,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我笑道:“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蚂蚱了。”
“你害惨我了。”
“你是鬼子,害死你我更高兴,如果现在想活下去,咱们得合作。”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要是知道,我早说了。”
花木兰拍了拍我,示意我别说话,她道:“大娘,咱们现在得一起活命,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们了解得越详细,咱们越有可能活下去。”
大娘?
呵呵,那可是四驴子的老宝贝,怎么能叫大娘呢。
张清苹愣了愣道:“你们问,我全都说。”
“宫本有秘密基地吗?”
“没有,父亲对我很严格,小时候总是对我训练,他被抓前才让我跑,几年后再回来。”
“他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案发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间谍,逃跑前,他才告诉我的身份。”
花木兰问的东西不对劲,我插话道:“你逃出村子,然后和宫本会合了,你们去哪了?”
“我俩没会合,我去了哈尔滨,一个父亲告诉我的地址,收养我的是一个女鬼子。”
“然后你见过宫本吗?”
“再也没见过,一切还是收养我的人说的。”
张清苹交代,关于父亲的一切,都是女鬼子告诉她的,几年后,女鬼子的身体快不行了,然后把宫本留下来的金条都送给了张清苹,并且告诉张清苹,一定要回到原来的村子,会有人来找她。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张清苹把黄金变现了,没等到宫本归来,却不断地有人来找宫本。
“宫本再也没出现过?”
“没有。”
“不对呀,你有金条了,也有钱了,为啥还要一直在村子里等着?”
“我想去鬼子国,收养我的人说会有人送来父亲的遗产,还能带我出国。”
“收养你的女鬼子是谁?”
“张春花,我回村前她就死了,她让我装疯卖傻回村子,让我嫁给我家后院的老光棍子。”
我越来越头大,宫本还没研究明白,又出来了一个张春花。
张清苹说张春花和父亲的年纪差不多,当初鬼子战败后,留了一批人在咱们国家潜伏,后来这群人被鬼子彻底遗忘了,也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