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时间变得格外缓慢,尤其是没有计时工具。
我想了无数种可能,依旧想不明白这座建筑存在的意义。
川娃子像个猴子一样挨个房间查看标记地面高度的记号,结果让人失望。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说说话,吹牛打屁,说一些开心的事来调节气氛。
渐渐地,沉默变成了主色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丝火苗跳动了两下,无情地熄灭了。
其实,我们还有衣服,不过在光明和保暖之间,我们选择了后者,毕竟这种环境下,有亮光也没有多大作用。
少量的水资源,没有任何食物,睡觉是唯一对抗恐惧的方式。
毫不夸张地说,这时候有屎有尿都得憋着,强迫身体对代谢废物再次吸收,不敢有丝毫的浪费。
我们的嘴角也都起了白皮,只有实在挺不住的时候,我们才喝上一口水,含在嘴里,让口腔细胞慢慢吸收。
虽然还有点水,但不敢喝,那不仅仅是水,还是我们的希望,哪怕只剩下半升水,也会给我们生存的希望。
迷迷糊糊又过了很久,我突然有了一种下坠的感觉,就像是做梦时,突然从高处跌落,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一片漆黑,睁开眼,也是一片漆黑。
突然,我又有了下坠的感觉,我猛地坐起,询问道:“地面是不是下沉了?”
四驴子也猛地坐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看不见四周,他竟然快速抽动鼻子,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我又问了一遍。
川娃子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去看看标记。”
嘴上说着看看,实际上就是过去摸,摸我们刻下的痕迹。
“好像下降了半个手指的高度,我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别看了,走走走,上去,去上面的甬道。”
“为啥,要是下降了,咱们直接出去呗。”
“万一快速下降,像升降电梯一样,从五楼直接掉到一楼,内脏都得破裂。”
如此环境下,找一块固定的地方落脚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