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水的时候,有没有脚蹼可谓是天差地别,我四十三码的大脚和脚蹼比起来连个屁都算不上,越是拼命蹬腿,下沉的速度越快。
连喝了几口水后,他们三个像是拖死狗一样将我拖到岸边。
我大口喘着气,他们三个也没再次入水,此时,我们都是心照不宣,川娃子看到我们下水了,我们也表现出要救人的行为了,面子上也过得去了。
而且,我们几个人的水性都不咋地,水里面漆黑一片,下去也没啥用。
四驴子接上了探照灯,尽可能地放大光圈射向水中。
我们没带发电机,只有两块电动车上面的蓄电池,此时也不管电池够不够用了,要不惜代价地照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出事到现在,最少得有十分钟了,小锦鲤水性再好,闭气十分钟也是凶多吉少。
湖面上交替有人露头,我们根据他们的手指方向调整探照灯的方向。
四驴子嘶声道:“狗哥,我最先感觉到的异常,很滑的一个东西,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的,不会真有魔鬼吧。”
“有个屁魔鬼,最多也就是大鱼,把你的一对荔枝当成仙丹给嚼了。”
我不能往灵异的方向去说,从出马仙的角度来分析,河边多白骨,此地有水鬼,小锦鲤的消失,和水鬼抓替身一样,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
但我不能往那个方向去引导他们,恐惧会传染,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自乱阵脚。
我和花木兰在岸上调整探照灯,四驴子和赵悟空走向湖中,站在水面齐腰的位置,用手电辅助照明。
花木兰不断地看着手表,时间好像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抓心挠肝地又等了四分半钟,铁柱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满是水草的东西,很大。
四驴子和赵悟空立马冲过去帮忙,三人合力拖上那东西。
这种水草有点像是海带,但很薄,也很宽,和绿色的塑料袋一样,一条一条互相缠绕在一起。
我们七手八脚拨开水草,里面果然是小锦鲤,脸已经肿了一圈,嘴角还留着粘稠的液体,已经没了呼吸。
四驴子抓起小锦鲤的双脚,弓起身倒背着左右摇晃跑,小锦鲤的嘴里大口大口流着粘稠的液体。
川娃子和柳白凤也上来了,此时再看铁柱,他鼻子滴滴答答地流血,左侧耳朵也有血流顺着头发上的水往下流,可能是下潜和上浮太快了,血管爆了。
我心里有了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