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猴哥比,差在哪了?”
“天赋。”
“鸡毛天赋。”
天赋这个词还是四驴子教我点,我也用他的典故回应他。
话说我们刚出狱的时候在沈阳大学城租房子住。
大学城,外国留学生多,黑人也多。
沈阳的大澡堂子,老爷们都是光溜溜站在淋浴底下洗澡,有时候碰到黑人,四驴子都是找个墙角,面对墙角洗澡,整个过程都不带转身的。
碰到黑人,连搓澡的大爷都得骂上两句——操他妈的,和他妈驴似的。
“少和我扯这个,我问你,我和猴哥比,差哪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猴哥和川娃子关系好,猴哥说话,川娃子能听,花木兰能信,你平时就是满嘴跑火车,能镇得住他们吗?”
说完,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了,老子还没死呢,四驴子开始寻思我死了之后谁说话算数的事了。
“朕还没死呢,你就研究起了登基上位的事了?狗日的。”
我知道四驴子在乎的不是一个虚名,而是对能力的认可,单对我们四个人来讲,四驴子最合适当领队,但还有其他三个人。
此时我真想和四驴子说一句《亮剑》中的台词——什么正的副的,咱哥俩商量着来呗。
让赵悟空当副队长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有了这层身份,赵悟空说什么话有人听,做出错误决定,四驴子能反驳,要是让四驴子当副队长,赵悟空武力值不行,四驴子做出什么决定,也没人能反驳,所有人把事情压在心里,其结果只能是一盘散沙。
内部的副队长也是有一定权利的,这种权利控制不好反而坏事,最简单的例子,口罩期间,品质不好的楼长内能让自己人衣食无忧,外能把人难为死,普通人突然有了权力,难免会把原来遭受的不公变本加厉施加给其他人。
这次有可能要下湖底摸宝,咱没那个经验,其风险性也不可控,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有亲人,我都准备写遗书了,可惜以我的人际关系,写了遗书也没人看,最多是把财产分配一下。
突然,四驴子抓了我一把,我本来因为下水的事就心烦,四驴子没完没了我更闹心,刚想骂一句,四驴子突然指向院子外的村路,只见有个人在门口来回走动,犹豫不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