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突然发烧,我坚信疯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精神错乱的,那么疯子刚来村里的时候就不是疯子,而是装疯。
疯子家没有任何家具,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火炕,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疯子的一切秘密都应该藏在炕内。
四驴子和花木兰斗嘴没占到任何便宜,他将所有的愤恨都用在了锤子上,咔咔咔一顿敲击,果然发现了端倪,撕下草席,下面六块炕板,而每块炕板之间还有筷子粗细的贯通缝隙。
咱是农村人,知道火炕什么样,火炕也是灶台的烟道,烧火做饭的烟都得从炕下面通往烟囱,这么大的缝隙,烧火的时候屋子里不冒烟才怪。
我们合力掀开炕板,里面的景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炕内有一根贯穿的方形泥管道,一头连着灶台,一头延伸到了烟囱,管道两边用泥板间隔出四个储物隔断,里面放满了东西。
两个隔断里面放着盘腿而坐的干尸,想必就是张喜顺爷爷请回来的肉身佛,一个隔断里放着红色搪瓷盆和毛巾等生活用品,其中还有红黄蓝绿四个塑料牙缸,里面都有牙刷,打眼一看就是九十年代的东西。
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我们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最后一个隔断,里面是一些衣物,还有一个绿布包袱。
没有人说话,花木兰和赵悟空翻找衣物,我和四驴子抬出了包袱。
包袱很轻,打开一看里面也是一些衣物,看起来很旧,一块老上海手表,还有一张全是白点的彩色照片,照片是全家福,祖孙三代站在吊脚楼前拍的,除了一个年轻小伙,其他人都穿着苗族的衣服,看样貌十有八九是种地的农民,吊脚楼也有点像是苗寨的建筑。
我和四驴子反复确认,照片中的年轻小伙绝对就是疯子。
疯子来自苗寨?
可是我们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材料。
花木兰在一堆衣物中找到了两封遗书和一个笔记本。
遗书内容显示这两个人自愿求死,反正就是一些车轱辘话,没什么生平和实际内容。
笔记本中只有几页有内容,不过看起来不像文字,更像是图画,要是加上点颜色,那就是蜻蜓蚊子的标本。
笔记本中还夹着一张手绘地图,画的就是村子附近的山脉,有一块区域用红色钢笔圈起来了。
看到这些资料,我们都懵了,这和我猜测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