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花木兰已经不见踪影。
我面南而跪,咣咣咣磕了三个头,心里全都是对丁博文的愧疚。
我又面西而跪,在我的印象里,西边的房间是四驴子,四驴子西边是赵悟空。
隔山能打牛,我相信隔着四驴子,赵悟空也能收到我真诚的歉意。
床铺凌乱,我心里有些发慌,悔恨感涌上心头,心里大骂自己“许多呀许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花木兰不在我的房间,我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也有点担心花木兰不辞而别。
我给四驴子打了个电话,找个借口让他来我房间。
四驴子也没多想,穿着拖鞋大裤衩就来了。
“狗哥,咋了?”
“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呀,一觉干到今天早晨,哎,不对呀,你他妈问这玩意干啥?”
这话把我问的有些发懵,我立马换个话题道:“那个啥,休息好了,中午咱们去找黄老板呗。”
“行,不是,你叫我过来干啥呀?”
“你去花木兰房间看看,花木兰干啥呢。”
“操,你自己去呗,或者直接打电话呗。”
“你去看看吧,看看这娘们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去不方便,昨天在车上人家还埋怨我来的。”
“妈的,事多。”
我只想确定花木兰在不在。
没想到四驴子走到我房间门口时停住了,然后猛地回头。
我疑惑道:“咋了?”
四驴子嘶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指着床角的一丝血迹道:“哪来的血迹呀?”
我大脑一片空白,吸了吸鼻子道:“山西空气太干了,流鼻血了。”
万万没想到四驴子突然掀开了被子,他晃着脑袋左右看床单,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道:“狗哥,我看这不像是鼻血呀,要说这是你身上的血,那只能说你痔疮破了。”
下一秒,四驴子就明白过来了,几秒钟内,四驴子的眼神发生了多种变化,从好奇到惊讶,再由惊讶到无奈。
四驴子用手指在空中点了我几下,一句话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