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向蔷花,想到她给的半斤红糖,也头疼,挥挥手,“行了行,你跟我走,给你换个工。”
心细是好事,可拔个杂草还真用不着。
蔷花眨眨眼,起身,“好哦。”
提着筲箕转身离开,留下表情更加憋屈,骂骂咧咧的两个婶子。
走出一段距离,伍德胜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李婶子和王婶子虽然爱躲懒了些,但人不坏的。”
“我明白。”蔷花真没在意,那俩婶子都气成那样了也没对她以血亲为中心爆粗口,素质还怪好的嘞。
伍德胜干笑一声,转开话题,“你那屋子还得一两天时间修缮,这几天队里的人都被招去挖河道淤泥去了。”
这是临时的活,关系到地里庄稼用水,自然比修缮房屋重要。
“我要求不高,能住就行了。”蔷花说。
伍德胜没在说话,带着蔷花来到一块刚刚耕好的地,指着正在地里干活的几个大娘大爷们说道,“他们在挖坑,你就跟在后面放种子,顺道把土埋上,这会吧?”
蔷花点点头。
伍德胜和大娘们打了招呼,随后转身扛着锄头干活去了。
这几个大娘大爷干活利索,一看就是冲着满公分去的,蔷花很快就融入了进去,活干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中午收工的哨子响起,小队长根据大家上工干的活算了工分登记,登记好了之后,大家纷纷拿着干活的农具往家走。
路上遇到了知青点的人,蔷花打了个招呼,这才往山脚下走,半道上刚好遇到陈大爷和李大爷提着工具往家的方向走。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怎么富裕,没有谁会不讲究的在饭点的时候还不回自己家。
问了句好,各自离开。
蔷花回到院子的时候,杂物间已经砌好了灶台,正烧着一把火在烘干,屋子的正面墙上也糊了层掺杂着麦秸秆的泥土,还没干,一股子土腥味扑面而来,不过并不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