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一时没明白秦郁欢忽然算秦长平的生活费和疑似的账户余额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个月打钱回去的那次,”秦郁欢把票据都整理好,收回腰包,“我爸说我长大了,之后他就要振作起来给我弟存钱了,这些钱,应该是他是给秦玉漱存的,我和他说过,我是不会管秦玉漱的,我只会给他养老,他怕我知道他给秦玉漱存钱就不给他转钱了,所以一直瞒着我。”
“而让人无语的是,秦玉漱是我爸赶走的,他们俩住在一起不能互相照顾,我爸不想被秦玉漱拖累,也不想照顾秦玉漱,说到底,我和我弟都是可怜人。”
秦郁欢看向姿意,“小姿,我说这些话,不是因为我是扶弟魔或者同情心泛滥,我有手有脚,也不是笨蛋,靠自己上了重点线,毕业后有工作能力,而秦玉漱他小时候得过脑炎,智力受了影响,腿也有残疾,他的终点只会有那么多,我不想去和他计较,就是单纯觉得人真是又矛盾又好笑,我父母明知秦玉漱靠不住,但还是会给他存钱,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傀儡。”
爱得不到,钱自己能挣,家里也没有钱和房来给她争。
但秦郁欢也有自己的底线,譬如她不会帮助秦玉漱买房买车娶妻生子,她只能保证秦玉漱在回长平的时候,有一片瓦遮头,不至于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实际上,她也只比秦玉漱大一岁,从任何方面,她对秦玉漱都没有责任和义务。
姿意依旧沉默。
有无数刻她对秦郁欢的原生家庭都充满了吐槽,但又因为这是秦郁欢的家人,且夫妻俩都已经去了,弟弟又是这么个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就导致,来了长平后,姿意安静听秦郁欢说话的时候更多些。
秦郁欢却是清浅笑笑,“没关系,小姿,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能明白,连我自己都槽多无口,有时候我想起来就很想去秦史两家的祖坟上看看,隐秘之处一定在冒青烟。”
姿意终是再次被逗笑,老板娘送了粉过来,姿意去盛了点小菜,“尝尝,在这片生活有个好处大概是随便哪家粉店,进去滋味都不错。”
靳城则是……随便哪家粉店,进去就等着掉眼泪。
秦郁欢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
姿意倒是胃口不错,一碗粉见了底,还去开了两瓶豆奶。
公园是开放式的,九点了还有不少老人在石桌上下棋,或者围成一团打当地特有的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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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圈,二人上车准备回去,秦郁欢轻叹:“这房子真的很热闹了,装修一下可以住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