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时他们是那么的美好。
也许,美好总是这样易逝。
米尔夫从回忆中抽身,抬眸看向顾朝夕。
她站的直挺,两只手踹在白大褂的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又或者有表情,只是疼痛迫使米尔夫又垂下了眼眸,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看了。
“看样子,你能熬得过今晚了。”
顾朝夕下了定论。
然后她转身朝着实验室里面走,那个笼子里面的三个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裴宴多看了米尔夫一眼,跟着顾朝夕一起朝着实验室的里面走。
那扇门打开,里面的灯光随着亮起来,中间三个笼子里面的人依然在那里。
那个下午还被安妮娜夸过的人,现在蜷缩在笼子中间,两只手抱在一起,像是防护的姿态。
但是他额头上并没有出汗,脸色也比下午的时候好了一些。
看样子,药效已经疼过去了。
不过不知道这个药,到底是什么方面的抑制。
另外两个白天昏睡的人,此时一个人是醒着的,一个人是睡着的。
裴宴的目光朝着那个醒着的人看过去,此时他正靠坐在铁栏杆上面,面向两个人的方向。
短暂的对视过后,那个男人垂下了眼眸。
“你们不是第六区的人,到这里做什么?”
“不是第六区,就不能来了吗?”裴宴轻笑:“你好像对第六区很熟悉?”
第六区的人,甚至都不是全部到了第八区来的,然而这个人却十分肯定他们两个不是第六区的。
裴宴进来的时候,自己的工作牌是面向自己的,只有第八区的工作牌是面向外面的。
男人往他胸前看的话,也只能看见第八区的牌子而已。
那人嗤笑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抬手摆了摆,展示自己手腕处的一条长长的疤痕。
“我以前就是第六区的人,我叫盛威尔。”
顾朝夕抬眸:“那你怎么成了,实验品。”
发出这个疑问之后,盛威尔又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