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部分就这样结束了,真可惜。”
死去的鱼儿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丈夫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阮大师笑起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瞧他,被自己的女儿吓到了。”
话锋一转,她望着满头大汗的村长,忽然兴奋道:“还没有结束,我想到了一个更精彩的玩法!”
“接下来切割的部分就交给孩子的母亲吧!”
“都说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切自己的肉,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村长拿出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好,就按阮大师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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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呜咽一声,控制不住向后退,刚刚给女儿放完血的丈夫却迅速转过了身体。
他将沾满鲜血的匕首递到妻子面前,明亮的火光只映亮了他半边脸庞。
明暗之间,冰冷和鲜血在他脸上交织。
妻子一时分不清,高台之上的大师,和每日睡在一张床榻上的丈夫,谁更可怕。
祭典进行得正精彩,没人注意到远处的角落里,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悄离开了现场。
一路狂奔,六月的夜风吹着冬生浑身上下的冷汗,冷得她浑身直发抖。
她在跑,更是在逃。
直到逃到几乎听不见那不断萦绕在耳边的火焰燃烧声时,冬生才惨白着脸色停下来。
她精疲力竭地扶住路边的一棵大树,狂吐不止。
即使她整个白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但她就是停止不了呕吐,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冬生才捂着抽搐的胃痛得蜷缩在地上。
她痛哭起来,发自肺腑地痛恨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对不起!”
冬生觉得自己有罪,罪恶到她应该立刻告诉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她才是那个应该浑身被绑上布、躺在木架上的人。
但她完全没有勇气做出这一切。
来自生身父母的凌迟,她没有勇气面对。
夜风带走谁人的絮语,无数个“对不起”消散在风中。
冬生从回忆中抽离,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她流泪的眼睛。
那个声音轻轻唤她的名字。
“冬生,没有谁应该被绑在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