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羊宏盛在那边却是连连摆手,让他不要再说,道:“佛教有三施——财施、法施、无畏施,本座于此道别无所长,只能做财施,但那积功德最少,所以要低调。隐功才能积德,为善不与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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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今天那位救大哥的乞丐,可能曾经受到大哥的恩惠,今天这才拼死相救,报答于你的。”
“也许是吧,但很多时候,我们是做了好事不提身份的。”羊承伯道。
“也真个是难为大哥了。”彭高阳不无遗憾地道。
“嗯,人老了,可能都有些妇人之仁吧。”羊宏盛感叹着道。
“其实,”彭高阳又道:“我这次来京见大哥,就是想向您劝说一番。”
“我都明白,”羊宏盛道:“老弟远来探望于我,我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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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羊府大厅装饰成祭堂,供奉羊宝翌灵位。
羊宝翌的遗孀早已哭成了泪人,披麻戴孝,在羊家一众女眷簇拥下,跪着烧纸钱。
彭高阳走了进来,在灵前上香,默默哀悼,又看着灵位发呆。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锦乡隐居,正是羊宝翌跟随羊宏盛来邀请自己出山,想到和羊宝翌相处共事多年,从来都是和和睦睦,相近如宾,十分伤感,不禁黯然泪下。
“也算是不错的人生吧!”
突然,彭高阳后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正是羊宏盛来了。
“宝翌还在孩提时,父母因瘟疫双双过世,在乡下吃了几年的苦,后来被家里其他人抱来投奔我的父亲,我父亲作为他的大伯,义无反顾地抚养他,从那时起,我也就多了个小兄弟。”羊宏盛想起了往事,悠悠说道:“宝翌性格温顺,从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待人和睦,听的进去别人的话。你我还经常说他,就是个老好人。哈哈……”
“是啊,”彭高阳亦道:“想我们在建造西部长城时,经常遇到各种难处,每次我们辩解到激动之时,都是宝翌从中翰旋,缓和气氛,使你我二人才能缓解压力,宝翌真是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呀,如果当时没有此人在场,恐怕我们二人会毫无休止地争论下去。羊宝翌这位老好人,功不可没。”
“嗯,我记得有一次,你不听从我的想法,令我的计划进行不下去,我们争执到了耳红脖子粗的地步,唉,你也确实很气人,我当时也是岁数不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若不是宝翌劝说,我真可能要动手打你呢。”羊宏盛又道:“一个队伍中,尤其能力强者多的组织中,像羊宝翌这样的人必不可少。”
“是啊!平时很少想起他,但真的面对失去这么一位好友时,感觉很失落。”
“看来,我的敌人非常了解我,除去了宝翌,如同卸掉我的臂膀。”羊宏盛恨恨地道。
“呜呜呜呜……”
那边的哭声越来越大声,往那边一看,原来是几个羊宝翌的生前朋友来了,正与他的遗孀说话,使得遗孀更加伤心,哭声凄戾,让人听了,痛不欲生。
其实,羊宝翌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在羊宏盛身边做事,自然认识人不少,而且大家都是把他当做知己好友,这才来吊唁的,可见羊宝翌平时为人不错。
彭高阳说道:“大哥,对于宝翌的遗孀,望您多多照顾。”
“这个当然。”羊宏盛道:“都交代好了,等办完丧事,便送她回老家,安度晚年。”
“杀害宝翌的人,找到线索了吗?”
羊宏盛道:“毫无线索可言。我正要去趟龙城府衙,督促龙城府尹查办此案,与东旗营张德轩总兵被全家灭门一事,并案审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彭高阳想了想道:“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探望下承仲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