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媳妇看见婆婆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还不得公爹的欢心了,两妯娌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谁让婆母磋磨不了大嫂,就想来磋磨她妯娌俩?
幸好她俩机灵,立刻抱团,一致对外,婆母才磋磨不住她们。
老二家的宋氏忍住笑意道,“娘,都是一家人,大哥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你突然跑过去嚷嚷一通,岂不是让邻里邻居的白看笑话?”
老三家的赵氏立刻跟着道,“是啊娘,爹说的也没错,大哥哪有那能耐,能说动人家酒楼管事的。”
反正送豆腐和鸡蛋的进项全落婆母口袋里了,她们的丈夫天不亮就要去镇上送,一来一回脚都磨血泡,他们不落一分,还耽误丈夫念书考状元。
嘿,如今好了,人家不收了。
不收正好!
鸡蛋卖不出去可以留着吃,他们也能尝上鸡蛋啥味儿了。
孙氏气得差点呕血,哪里听得进大家的劝说。
先是忌恨继子在背后搞鬼,让她断了进项,又恼丈夫不和她一心,不帮她说话还怒斥她。
她伸手鼻涕眼泪一把抓,咬牙嗷嗷道,“我不管,是不是他我问问就知道了,要真不是他,就让他同酒楼管事的说说情,让管事的继续收,这事儿老大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一大家子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吃饭,这季粮食又不饱满,留下种子再吃吃喝喝半年还能剩啥?
屋里没点进项,这日子可咋过?
听着老妻哭闹半天,沈老先生眉头越皱越紧,耐心耗尽。
“成了,别嗷嗷了,你这个拎不清的,一天不找事你心里就不舒坦,这事肯定和老大没关系,他那憨样还干不出这样的事!”
“你连我都不信,你咋就这么相信他,好啊,沈云亭,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私心重,偏心老大……”
看着老妻胡搅蛮缠不讲理,沈老先生也恼了。
“我偏心老大?”
“这么多年,田里的活都是他们两口子干,你今年又不是没下田,累不累你不知道吗?咱一大家子七八个大人干,都还天天叫屈叫苦,往年老大两口子全干完,他们说啥了?”
啥都没说过!
以前,田里的活只要有人干,家里的事情有人忙,他就当看不见,冷眼不管。
可真自己干了,他才体会到。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