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么点儿东西磕掺他们大房子一家。
真是一点儿逼脸都不要了!
沈青川和刘氏一听,两口子心里顿时凉半截。
爹这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两间半塌的破茅草屋,二百斤粮食就想把他们打发了?
“爹,咱现在住的六间青砖瓦房是娘留给我的,你住着,当儿的确实不该同你争,你也可以把老宅那两间破茅屋分给我,但那里二十多年没住人,早塌了,你好歹分点钱容我们去修缮吧?娘留下十六亩良田,你一亩都不给我分,这咋也说不过去吧?”
分家这样分,和赶他们净身出户也没啥区别了。
爹一向爱面子,难道就不怕邻里知道了,传出去坏了他的脸面?
沈老先生一脸不耐,“弟兄几个,就这两处宅子,能分给你们一处都是顶好的了,你弟弟们别说茅草屋,荒宅都没有呢,家里一共二十亩田,男丁这么多,还要念书,还要过活,再分给你们几亩,大家书也别念了,饭也别吃了,都扎着脖子饿死得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哪能大头都叫你们占完,要分就分,不分拉倒!”
说罢,沈老先生拍拍屁股,直接回屋去了。
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给老大两口子留。
孙氏黑着脸,此刻也不愿意当好人了,扭头跟在丈夫屁股后面离开了。
沈小棠本还想帮着爹娘再争取点啥,可是爷一刀切,根本就不容人商量。
他此举,分明就是想逼爹和娘知难而退,让他们打消分家的念头,好继续给一大家子当牛做马。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爷的算盘比三婶打得还要精。
沈小棠牵着妹妹的手,跟着垂头丧气的爹娘一起回了屋。
刘氏一句话不说,默默坐在榻边任由泪水决堤。
沈青川看妻子哭得得落泪,心疼不已,只能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