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渐，这位小弟子是？”为何离他的小徒弟这么近，他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暗芒。

涂龙渐淡淡开口：“这是凤天和，小天。”

她简单讲述了一番近日的经历，不过隐去了阵旗术一事，只说凤鸿临死前将凤天和托孤给她，而她答应了。

“以后小天会经常跟在我身边。师尊不用把他当外人。”

“这样吗。”言修竹眸如春湖，清澈而平静，语气却有一丝古怪。

凤天和对着言修竹怯怯行礼，他瘦弱的小身板趴在地上，肩头耸动，瞧着十分可怜。

“小天见过师公。”

言修竹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抢在涂龙渐开口前说道：“小天快起，言某不是那些古板的长辈，既是一家人，随意些便好。”

“谢谢言爷爷！”凤天和麻溜起身，跑到涂龙渐身旁。

言修竹眉心跳了跳，俊美的面庞上写着不可思议。

他有那么老吗？咳咳，虽然年龄上确实是……大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看上去像爷爷吧。

言修竹平日里的和煦笑容变得有些失落，他垂下的眼睫轻轻颤动，有些委屈地看着涂龙渐。

涂龙渐一巴掌拍向凤天和的屁股，大声道：

“我师尊貌美年轻，不要喊爷爷，称呼道尊便可。虽然他年纪确实大了，但是要讲礼貌，你这样会让老人家不开心的。”

凤天和面色涨红，捂着屁股几乎要一跃而起，听到涂龙渐的训斥，乖巧地垂下头，“姐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对不起，言道尊。”

言修竹稳住微微颤抖的身影，强颜欢笑道，“无碍。”

年纪大了……

涂龙渐的维护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言修竹几乎忍不住想回竹林对着那条常年伴他的小溪照一照，自己真的年老色衰了吗？

精怪修炼的寿命往往比人修长，其实作为竹精，他还正处于壮年期呢。

抛却脑中这些胡思乱想的情绪，言修竹忽然想到另一件正事，神情有几分严肃。

“阿渐，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