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
这回轮到涂龙渐震惊了,原来大师兄跟别人争的这件衣裳,是买给她的。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早知道,她可能就劝大师兄让给上官媱了,也是给那个可怜的病弱女子一个慰藉。
涂龙渐很是珍惜地抚摸着玄夜赤绫衣,当即回洞府换上。
还别说,这件劲装不同于普通的女子法衣,既显身影飘逸的同时,穿着宽松舒适,便于行动。
换了衣服,她的心态也发生了细微的转变,英姿飒爽地走出来。
“谢谢师兄,好看吗?”
宋离清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先前柔弱如白梨花的娇柔美人,如今摇身一变,面庞英气,潇洒不羁。
他有些结巴,“好看!”
涂龙渐微微笑了笑,指着他手中的月白清衫道:“希望大师兄也能穿我送的白衣。冷玉需得月白相配。”丢掉那身灰衣吧,白白折损美貌。
宋离清慌乱点头,晕乎乎地离去了。
路上偶遇了从安澜,他抓着对方的肩膀问道:“二师弟,我为何感到头晕?”
从安澜整了整被他扯乱的粉色衣领,摇着扇子,狐狸眼眯起:“头晕?师兄做了何事?”
“我……她……”
“我送她衣裳,她送我衣裳。”
宋离清常年不与人沟通,用词贫瘠,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
从安澜噗哧一笑,以扇掩面。
“哎呀呀,清冷雪山原来也有要化的一天。”
“两情相悦之人,互送衣裳为常事。”他戏谑地拍了拍宋离清的肩,离去。
宋离清面色赤红,对着他远去的身影斥责道:“别乱讲。我只是照顾她而已,她想必也只是想回报我。”
他十分赞同地给自己点点头,终于逻辑自洽了。
从安澜将扇子背过去,对着他摇了摇,散漫不经道,“我就等师兄的喜宴了。”
宋离清将长衫展开,竟发现无比贴身,这是他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