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在房间里烧了几盆炭火,紧闭门窗后在隔壁端坐。
夜幕降临,涂龙渐身着盛装,在众恩客艳羡的眼神中坦然走了进去。
进屋后她麻利地撤掉快熄灭的炭火和所有蜡烛,用冷水将刘豪泼醒,自己偷偷翻去隔壁。
刘豪慌张地呜呜挣扎,却软弱无力不能动弹,之后他经历了此生的第一个噩梦。
那闹事恩客进去后,只觉有些燥热,却瞧见床榻上人影透着莹白的反光,脑补一番后,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
因吸入过多一氧化碳,很快他便倦怠睡去。
然后,涂龙渐回来,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忍着恶心,驻足欣赏刘豪的表情。
次日,花阁里的恩客们皆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捂着身后,逃也似的跑了。
随后,雅间里又走出一个打着呵欠的男子,正是昨天闹事的家伙。
他恼道:“怎的就跑了?我还没仔细瞧见。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太快了。”
恩客们挤眉弄眼,戏谑地笑。
“想来是刘家的少爷太……竟让你舒坦地睡着了,哈哈哈!”
“什么?少爷?!”
闹事的恩客用力揉了揉眼睛,方才发现那个逃也似地溜走的身影赫然是一个男子,长得还丑陋干瘪。
他当即俯身作呕欲吐:“呸!这花楼做的什么生意!收了本大爷一锭金子,竟然找个男的顶包!男的也就算了,还这么丑!”
“老鸨呢?!本大爷拿你是问!”说罢旋风一样冲向老鸨的房间,踹开门就踢了老鸨一脚。
老鸨被踹飞到案几上,肋骨断裂,竟口吐粉色泡沫,气绝身亡。
围观的宾客轰然散开,好事者叫嚷着:“死人啦!”
花楼里瞬间乱作一团,不知是谁慌乱间打翻了烛火。
火舌燎烧到纱帘之上,火势蔓延开来,只见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涂龙渐站在门外,拿着火折子的手一抖,她低头看了看手,不对啊,她还没动手呢。
是意外,还是有人帮她?
既如此,她飞快地将火折子丢进火堆里消灭证据,却被着了一身火的李平瞧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