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出了何事?”
“谁敢问东厂?反正所有人被东厂押走了。”
一旦问到常家出何事,大多摇头,一问三不知。
崔琦站在空空荡荡的常府,震惊至极。
自打画展后,卿如烟在他面前哭诉数次。
闹着要他救卿如尘。
他头疼至极,人都找不到,怎么救?
何况,礼部他不熟,无人可问。
卿如烟不依不饶。
“常娇说,宋黎定然知情!他不是在礼部吗?大人,救您,我只有这一个哥哥,求您一定要救他!”
他无奈,又拉不下脸求宋黎。
更不愿意直接找薛至。
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
只得来常府一趟,亲自问一问常禄,到底怎么回事,常娇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可谁知,一大早赶到常府,门户洞开不说,还一地狼藉。
他震惊无比。
第一个反应:难道常府遭贼了?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出来,便被他否定了。
京城治安向来很好,哪个贼人如此不长眼,敢在天子脚下生事?
这时,门外有人经过。
“唉!可惜啊,昨儿个还花团锦簇,今儿便人去楼空!一切皆为空,空啊!”
崔琦急步上前,作了一揖问道。
“老人家,常府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里?被抄家了呗!昨儿个夜里,常府灯火通明,无数东厂……”
那人刚刚说到东厂,立刻捂住嘴,目光中露出惊恐之色,拔腿便跑。
东厂?
怎么会是东厂?
崔琦满腹心事,翻身上马,飞身离开。
他神思不属。
就在快到要宫城的时候,突然前路出现一顶小轿。
险些撞上去。
他大惊,收紧缰绳。
向轿中人致歉。
轿帘掀开,露出礼部侍朗容原的脸。
“崔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他心中一动,抱拳一礼。
“大人,您受惊了!下官无意冒犯,不如咱们上七仙楼小酌一番,全当赔罪?!”
容原抚了抚长须,哈哈一笑。
“恭敬不如从命!崔大人先行一步,老夫随后便至!”
王府老宅。
李氏望着几案上厚厚的一叠纸。
上面分条析缕地记录着夫君与卿如烟的一切。
黄嬷嬷满脸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