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无法呼吸了，血液呛进气管的痛处，还有舌头的疼痛，对死亡的恐惧，这些都充满了他的大脑。

大概过了三分钟，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跪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着想找到自己的止血药剂或者叫医疗兵……

但他却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那个像是穿着歌剧院表演者服装的黑头盔飙车党用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一把很薄的金属小刀，直到上面一点血也没有时才收入袖子。

男人摘下了黑头盔，那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优雅、绅士。

似乎根本看不来他在三分钟内用一把薄刃的刀使得这一支刚才还在镇压暴民的武装军队完全失去作战能力。

那些“暴民”此时也被这位身份不明的优雅绅士震慑住了，似乎才想起来逃跑！他们拼命地远离着这位“绅士”。

“快加工一百一十五人，要求使用摄像机录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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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将嘴对着一个针孔摄影机轻声说道。

“很抱歉，这位第一百一十六人的先生看来要是慢加工了……”

绅士拿出一把装饰华丽带着像是古巴比伦艺术花纹的纤长手枪对着一百一十五人的脑干进行补枪，结束他们的痛苦。

终于，到了第一百一十六人，指挥官看着那把枪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

“咔哒。”

一声空响。

“诶呀，真是抱歉，我有二十九个弹匣，每个弹匣里有四枚子弹。但是毕竟还有一个要快加工的目标，所以……我把那位先生带到这里来，你们公平竞争一下谁是一百一十六号快加工？谁是一百一十七号慢加工怎么样？如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

绅士优雅地起步走开，却又突然回身，拿着一包治疗效果很好的喷雾药认真地喷在了这位指挥官的嘴里。

“你看你，这血留的这么多，好脏啊……”

绅士皱着眉拿起一张一次性纸巾，想了想后又拿了一叠一次性纸巾仔细地擦拭着这位指挥官的嘴，帮他把脸上的血迹和眼泪鼻涕都擦干净，然后扶起一个倒在地上的垃圾桶，认真地把这些沾着许多血迹的纸巾扔入了不可回收垃圾。

指挥官感觉痛苦无比。

优雅的绅士却是又折身返回将想要逃跑的指挥官按在了椅子上。

“你看，一会去其他人的家中做客是不是应该穿的正式一点呢。”

绅士在指挥官的脖子上注射了一管可以减轻痛苦的麻醉剂，然后将指挥官的衣服换成了和绅士差不多的戏剧服装，这身服装似乎是戏剧人物中的丑角。

绅士又在这个指挥官的脸上抹了些白色的粉末让他看起来更干净一些……

……………………

王钟毓朝着那个四条触手都被拆了章鱼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来杀谁的？”

王钟毓和机械生命已经联手将除他俩之外的所有人都控制在了地面上。

唐老的骨头被章鱼打断了几十根，甚至还有几处粉碎性骨折，但他却是咬牙站了起来，这可真是医学的奇迹，他面上冷汗不住地冒，疼的有些打摆子，但话音却还是沉稳有力：“天王，我的仇家很多，但绝对没有这个人，四条触手，如果我招惹过他应该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的。”

“让你站了吗？给我双手抱头蹲下，用脚把原力剑踢走，不许用手拿。”

唐老面色煞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用没有粉碎性骨折的左腿直接把那把剑踢到了景观河里面。

然后委屈地说道：“天王，我一只腿真的蹲不下来啊，能让我换到墙边吗？”

“行，女人去扶唐老到墙边，其他人不要乱动。”

女装的大佬意识到是在说他，于是勉强站起来把唐老扶到了墙边，又和唐老一起蹲在了那面看着像危墙的地方。

唐老也是胆大，直接靠在墙上，也不怕那墙把他砸死，也许是对这面墙的材料和安全性有自信吧。

因为背后触手连根拔掉时颈椎以下全部瘫痪的章鱼老女人用嘴咬着一根笔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了行字：成王败寇，从当杀手那天开始就有被杀的准备了，天王，今日若不是你在这老东西的地盘做客，我不会输。

她似乎是呼吸有些困难了，用笔写字的速度更快了：我输了，不甘心，但我承认是我情报工作没做好，不知道今天你天王驾到，我也没有什么悔恨的了，杀了我吧，快点。

王钟毓读完这几样字后对这位杀手肃然起敬：“好，是条汉子，我给你个痛快！”

“碰！”

王钟毓将一颗子弹射在了这位章鱼杀手的头上。

这是一颗燃烧弹，大火会她的尸体烧成灰烬，章鱼的生命力很强，她在火中开怀大笑，看着唐老那张老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终于，她死了。

那火中的大笑是解脱还是什么？唐老也不知道……

骨灰被一阵风扬起，和那些烟尘一起飘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