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了。”他转身要去看儿子。
乔乔借他肩膀的力道,用尽力气往他身上一蹦,谢珩怕她摔着,下意识稳稳地抱住她的腿,乔乔则环着他的脖颈,双腿攀着他劲瘦的腰。
谢珩眼眸顿时一深,“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乔乔紧紧抱着,软声撒娇道:“抱一会。”
“你天天回家就是看儿子,都不知道多陪陪我的。”
扶在她腰间的手无声收紧,“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我哪天晚上没陪你?”
至于怎么个陪法,就不一定了。
乔乔拧他,“不正经。”
屏风另一侧,忽然传来乳母的声音,“夫人,小少爷咿咿呀呀的叫凉凉,像是要找您呢。”
儿子来了,乔乔再想抱也得下来。
谢珩看出了她的意犹未尽,俯身靠近她耳边,“晚上成全你。”
成全她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可爱圆润的大胖儿子出现了。
谢珩和乔乔的注意力瞬间全被儿子夺去。
自从昭哥儿会叫爹爹,谢珩只要下值,是一点都不犹豫的直往家里跑。
同僚好友约他吃酒听曲,一律推辞婉拒。
一来二去,他“惧内”的名声越发响亮。
而作为谢珩的妻子,乔乔“驭夫有道”的名头也越发厉害。
一想到这,乔乔就又气又笑。
笑他知道顾家,不像那些甩手掌柜似的男子;又气自己明明也没做什么,就平白担了这“悍妇”的名头。
谢珩从她“抱怨”的语气中就听出了,她只有喜没有怒。
轻扯了下嘴角,握着怀里儿子的小手,“昭儿,爹爹教你——”
“你娘亲这样就叫口是心非。”
乔乔;“……”
狗东西!
……
人长大的第一课,大概就是学会伪装和斡旋。
这个道理,乔乔明白,薛氏也明白。
事情的最后,乔乔备了份厚礼送到二房谭氏,替薛氏为下人管理不当一事赔罪,也借机敲打提醒,让谭氏彻底歇了给谢琛塞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