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陆真厉害，”老婆婆苍老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慈爱，“真是个好孩子。”

“没有，”小孩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要不是您老收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住哪儿呢。”

“应该的，应该的，”张奶奶笑着牵着小孩儿的手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你这娃娃之前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待的，连话都讲不清呢，这要是不管啊——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小陆牵着老人家粗糙却格外温暖的手，小心地搀扶着老人慢慢地走着。

老人家自尊心强，觉得自己还没到需要别人搀扶的年纪，所以小陆的动作隐蔽又小心，时不时地说几句玩笑话逗张奶奶笑。

这个海对岸的东方国家，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如今刚相处这样短暂的时间，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块土地融化了。

真的——很温暖呢。

就连太阳都似乎格外眷顾这里，洒落下来的光辉温暖明媚，连能量都极为充沛。

“不能吃这个，”张奶奶拦下了小孩儿试图伸向泡面的手，“这个不健康，也不能作为主餐的，奶奶蒸馒头给你吃好不好？”

小陆听话地缩回了手，乖巧地点了点头，“好，辛苦奶奶了，我来帮您打下手。”

这箱泡面还是老婆婆的子女过年回来的时候带来的，老人家不喜欢这个东西，觉得不健康，所以就一直放在这里。

谁料小陆喜欢呢，但是真的不健康啊。

老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早晨吃面的时候也可以泡一些泡面的，但是这些终究不是正餐，乖，等会儿奶奶给你做鱼吃，咱不吃这个。”

“嗯，”小陆点了点头，自觉地跑到炉炕边儿上起火烧锅。

“乖孩子。”张奶奶看着乖巧的小孩儿温柔地笑了笑，眼角眉梢的褶皱在这一刻都舒展了开来，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老人家年轻时的一丝风华——她年轻时应当也是个极为温柔的美人。

起锅烧油，炊烟袅袅，浓重的烟火气息笼罩了这里，只是远远地看着就能感受到这其中的温暖。

——那是独属于人间的烟火气，也温柔至极。

贝利亚看着那个孩子眼中流淌的温柔和欢喜，突然有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