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猛地转过头,对着薛武和陈岩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紧接着,他高高扬起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给了他们两个响亮的巴掌。“啪!啪!”这两声脆响在这狭小局促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要将这沉闷的空气都震碎。“你们这两个蠢货!”梁老七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眼睛长到哪里去了?就算不认识常江的老婆,也应该先动动你们那榆木脑袋打听清楚,就这么莽撞地把人带回来,能干成什么事儿?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一边咆哮着,一边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两人的胸口,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指尖传递到他们身上。
然而,就像川剧变脸一般,转瞬之间,他脸上那愤怒到扭曲的神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作呕的贱兮兮且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人毛骨悚然。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毛宁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压迫感,嘴里还不怀好意地说着:“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需要有人来好好照顾啊?”那语气就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正吐着信子寻找猎物的毒蛇,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毛宁被薛武和陈岩两人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架着,身体无法做出丝毫的反抗,但她的双眼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毫不畏惧地瞪着梁老七,眼中的愤怒仿佛能将眼前的这个恶徒瞬间焚烧殆尽。她义愤填膺地大声喊道:“给我滚开,你这个流氓!”尽管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有些颤抖,但却蕴含着一种绝不屈服的力量,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是对这邪恶势力的最后抗争。
梁老七听到这话,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姐姐呀,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你可是要吃点苦头了。”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残忍,“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而我这俩兄弟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既然我们动不了常宁,那不行就拿你开刀吧。”说完,他随意地一挥手,那动作仿佛是在下达一道死亡指令。
薛武和陈岩立刻心领神会,他们就像两条忠实的恶犬,接到主人的命令后,迅速地在这杂乱无章的房间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就找来几卷又宽又厚的大胶布。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便粗暴地将毛宁的手脚紧紧缠住。他们的动作毫不留情,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那胶布深深地嵌入毛宁娇嫩的皮肤,疼得她冷汗直冒,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毛宁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呻吟,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些恶徒。不一会儿,毛宁就被缠绕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就像一个被裹得密不透风的胶皮粽子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从天际铺展开来,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也随着夜幕的降临逐渐安静,城市的喧嚣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抹去,被夜晚的寂静所取代。常宁独自待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室内的灯光昏黄黯淡,将他那焦虑不安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急如焚的情绪溢于言表。他和单勇已经几个小时没看见毛宁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单勇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每一次电话的接通与挂断,都没有带来一点关于毛宁的消息,仿佛她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人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地在他的心口上重重地捶打,焦虑和不安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紧紧地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和担忧,再次拨通了单勇的电话,手机屏幕的亮光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常宁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近乎颤抖地说道:“单勇,你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你爱人毛宁有没有回到家中?”电话那头,单勇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随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声像是承载了无尽的痛苦与无奈,紧接着,单勇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满是无奈:“我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家里、她常去的商店、附近的公园,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到现在为止,给她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周围的亲戚朋友也都问过了,根本联系不上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常宁,我好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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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听着单勇的话,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毛宁平日里那善良温和的面容,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还有她毫不犹豫答应帮忙送饭时的坚定神情,那眼神中的真诚和善良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如今,她却毫无征兆地失踪了,这让常宁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担忧。他不停地在心中自责,如果当初自己不拜托毛宁去送饭,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行,单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赶紧行动起来。”常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寻找毛宁。他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往医院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许毛宁在去给我弟弟送饭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医院附近说不定会有人见过她。就算希望渺茫,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