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着炎少喝着白米粥，知月这才稍稍松口气。不知是不是赤瞳的错觉，她的手有些发抖。

赤瞳没多理会，只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炎少喝完一碗还想要一碗，知月却把他的碗放去一边，将笑意敛去道：“已经够了阿炎。说正事吧。”

沉默了一会儿，炎少像只苍蝇，边搓手，边皮笑肉不笑道：“……知月姐，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我觉得我昨晚藏得挺好的，难道这就是心有……”

知月不等他把后面“灵犀”二字说出，直接打断道：“别跟我耍嘴皮子，我还不了解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跟过来，有危险不知道么？”

“这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所以我来了。”说完，怕知月还要赶他走，于是又道：“还有一个原因，我是奉命来的。”

听到最后，她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微微低头道：“是三御司，还是皇帝？”赤瞳默默地看着他们。

“都有。三御司是先皇设立专管皇宫里怪力乱神之事的，本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小岚身为三御里的其中一御，她要在护城河守着，至于小泽，他在皇帝身边抽不开身。所以也只有我来调查。”

知月道：“这里又不是皇宫，你出来做什么调查的？”

炎少不答反问：“知月姐，我们先不说这个行么。那女人是谁？她怎么跟你在一起，你们什么关系？”

赤瞳心思敏感，见他忽然看过来，心中莫名紧张起来，扭头不语。知月漫不经心道：“朋友关系。”

显然炎少并不信，他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是又想她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知月姐，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见知月的脸色忽然发暗，炎少及时用双手把嘴给捂上，支吾道：“对不起，我又说了多余的话了。”

知月抬起了头，没说什么，只淡淡道：“已经回不去了。阿炎，有些话，我想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哦。”

“先说点别的吧。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阿岚和阿泽他们都还好么？”

“我们都还好。小泽和之前一样忙，小岚最近几年长高了不少……”

“……”

见他们两人聊得像是在叙旧，实在看不出是那种关系。赤瞳又翻了一个白眼，不再听他们对话，走到露悠悠身后道：“猴子，你在这做什么？”

露悠悠正在扒拉菜地里的小虫子，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捉虫子了。这些蔬菜还要留着过冬呢，等阿爹阿娘回来后，蔬菜就可以藏起来了。”

听她又提起阿爹阿娘，赤瞳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只问她道：“何时才能带我们去城里？”

露悠悠这才回过头来：“啊……哦，某知道了。某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所以你们去城里做什么？”

“当然是把那边那头笨猪给卖了。”赤瞳很想这么说，嘴上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家的别问这么多。”

知月那边已经说完了。既然都去城里上调查什么，那正好有个伴。只不过赤瞳很不想有这个伴。

去往城里的路上，露悠悠拿着一根细竹竿，边在前头走，边胡乱拍打路边的花草，知月问她原因，她回答是因为路边经常冒出蛇咬人，可以用这种方法吓唬它们。知月想了想，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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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抱着胳膊跟在知月和炎少后头，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表面上，是知月把赤瞳孤立了，实际上，炎少只跟她熟，而赤瞳一开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