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荆秧压制着对羞辱行为的愤怒,没有搭理孙煜韬的挑衅行为,正色道:“梅大人,少女抛尸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为何您不仅熟视无睹,还让此贼仍旧逍遥法外?”
张荆秧清楚,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安允桐和她的女儿伸冤。
梅勇吉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道:“张秀才,你是在教本官断案?”
面对张荆秧这种正面挑衅领导权威之行为,梅勇吉是不能忍的。
若是这一次看在他是秀才的份上放过了他,那下一次,怕是更会有所谓的读书人来挑衅至高无上的权威。
张荆秧知晓自己心急,说错了话,当即低下头,服软道:“学生不敢!”
“不敢就好。”梅勇吉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证据,那证据呢?”
说罢,梅勇吉摊开了手,示意堂下的张荆秧,将他所谓的证据拿出来。
面对梅勇吉的明知故问,张荆秧先是一愣,后答道:“仵作的验尸结果不就是嘛?”
“这是全城百姓,人所共知之事!”
张荆秧说得慷慨激昂,但梅勇吉脸上的不满却是更甚。
“荒谬!”
“可笑!”
“你也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竟会听风就是雨。”
梅勇吉扫了眼义正严辞的张荆秧,挥挥手,冷笑道:“来人啊!”
“将张秀才口中的证据,呈给他看看。”
得到自家大人的命令,师爷刘翰萸当即抓着一份新的仵作验尸报告,满是玩味地塞进了张荆秧的手中。
张荆秧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而是自信满满地打开了这验尸报告,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能真相大白,使孙玉涛被绳之以法。
可是他终究是太过于天真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荆秧拿着手中的验尸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她怎么会是高空坠落而死?”
“那满身伤痕,体无完肤又作何解释?”
张荆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这上面哪是验尸结果,分明赫然写着吃人二字。
听得张荆秧这话,不满于他的不识时务,梅勇吉故意问道:“张秀才,你这意思是质疑本官作假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给张荆秧挖坑,只要他敢给出肯定的回答,那他就是在藐视公堂,以下犯上,怕是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