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看着好生可怜。

可是，姜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皇帝同样也是，皇帝看了姜暖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置它们？不管你想怎么处置？父皇都支持你。”

这皇帝的态度是可以的。

姜暖正欲开口之时。

张皇后已经出嫁的女儿四公主也赶了回来，并且急匆匆地跑进店，看到兄长和母后抱在一起哭，也忍不住扑了过去：“母后，哥哥。”

姜暖被这一场大戏弄得只想翻白眼。

小主，

顾连城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有我在，你放心。

而四公主在哭过之后，也将带着眼泪的目光转向了姜暖：“九妹，这件事情是我母后做的不好，可是，她如今已经知道错了，就算你不肯原谅她，难道就没有一丝动容吗？”

姜暖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因为别人可怜，所以就可以轻易原谅杀母之仇的这个事实吗？”

四公主道：“九妹，只要你今天肯放过我母后，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给你。”

姜暖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需要任何补偿，我只需要还那个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一个公道。”

四公主见到姜暖有些软硬不吃便道：“姜九儿，我母后好歹是你的嫡母，这些年来也算是对你尽心尽力的教导，你为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亲生母亲，就如此待她，未免也有些太过冷酷无情了吧？”

姜暖笑道：“皇后娘娘对于我的，究竟是用心教导还是表面功夫？她自己心里最有数，你心里也有数。”

四公主从小养在皇后膝下，皇后教了她不少的东西，比如为妻之道，如何讨夫君的欢心，如何留住夫君的情谊。

但是对于其他公主就只是表面敷衍，随便讲两句就罢了。

四公主还想反驳什么的时候。

皇帝怒道：“够了！这件事情朕来做主，为避免皇室遗笑大方，皇后，你自己做个了断吧！别逼朕出手。”

张皇后脸色惨白。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她自己自裁，然后对外宣称是病死的，这样子就能将她所做过的恶事隐瞒下去。

姜思成连忙求情道：“父皇好歹你和母后多年夫妻感情，求求你，不要做得这么绝情，好歹留母后一条性命。”

四公主也道：“是啊，父皇，母后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而且打理后宫也算是尽心尽力，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皇帝道：“那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将她所做下的错事昭告天下，让她这个皇后贴上失德的标签，到时候，姜思成，你的太子之位可就不保了，还有你，你是正宫所出的嫡公主，到时候，也会被迫成为庶公主，在夫家的地位还能不能如旧，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此话一出。

姜思成还有四公主全部沉默了。

是啊！如果母后做的这些错事，全部昭告天下的话，那外人该会怎么看待他们母子三人？

到时候文武百官肯定会纷纷上奏废后，连他这个太子也一起废了，贬为皇子，而四公主也会从嫡公主的身份变成庶公主。

这让她在夫家的地位可怎么办？夫家的人还会不会像往常一般尊重她？

看到儿女的为难之色。

张皇后凄惨一笑，随后，朝着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臣妾遵旨，多谢皇上。”

皇帝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对姜暖道：“我们走吧，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

姜暖点头。

随后，皇帝，姜暖，顾连城，还有一干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寝殿内就剩下了张皇后四公主还有姜思成。

张皇后先是握着儿子的手道：“儿子，你要记住，是谁害死了母亲，将来登基为帝，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姜思成流着眼泪：“儿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