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方可以看见自己。

赢随语气有些不好。

似乎不怎么喜欢少年。

少年对赢随的态度更是恶劣。

“要你管？”

他这副模样简直不要太欠揍。

赢随冷哼一声。

姜妤转身，上下打量着他，突然轻笑一声：“小朋友，这么嚣张不怕被人揍啊？”

少年啧了一声：“他会揍我吗？要是被你爸妈看见我身上有伤，他们会心疼的，你愿意看见？”

赢随没说话，拳头握的很紧，脸色有些难看。

想揍人，但是还能忍。

的确，他不会伤害他，他不想看见自己爸妈去心疼别人，哪怕那个人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姜妤伸了个懒腰。

“他啊，他的确不会，可是我会啊……”

姜妤看向少年，因为他不是人，所以姜妤对他的伤害也是实实在在的。

她直接一拳头打在了少年脸上。

少年脸色有些难看，想要还手，却被姜妤压制的死死的。

……

……

五分钟后。

姜妤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茶，角落里少年抱头蹲着，眼眶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少委屈。

他吸了吸鼻子，脸上都是伤，稍微一动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裂开了。

姜妤中间没有用任何能力，全凭拳头揍，偏偏就是这样他都还没有任何反手之力。

完全被吊打。

“丧着脸干什么？给爷笑一个。”

姜妤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歪头看向少年。

少年吓了一个激灵，然后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姜妤：“……”

“笑的很好，下次别笑了。”

这踏马哪里是笑，这是要直接把她送走啊。

一旁的赢随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怎么说呢，就很爽。

虽然人不是他揍的，但是看着少年这副模样他就感觉莫名的爽。

大概是因为他备受少年欺压的原因？

“说吧，你是谁？”

姜妤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少年。

她那模样明明看起来很软，偏偏又带着一股硬气。

少年看了姜妤一眼，然后开始说话。

“我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