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喝下一杯茶,清了清嗓子:“谢青沉,你的聪明才智,屈居于后宫,太可惜了。”
谢青沉缓缓:“青沉有聪明才智?”
白棠没直接回答:“可曾读过什么书?会点什么?”
谢青沉如实告知:“认过字,也习过字,只曾读过《女德》、《女诫》、《女训》。不曾读过其他。会一点拳脚功夫,有一点力气,不曾学过其他。”
白棠皱着眉:“觉得如何?”
谢青沉:“前丞相夫人傅昭《女诫》最为让人不适。”
这几本书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但《女诫》几乎尽是糟粕。
白棠轻笑一声:“倒难为你了,元氏等人常给你说什么?”
谢青沉的记性极好,此时说出来也非常容易:“姨娘时常告诫青沉,身为女子,在家以父为天,出嫁以夫为天,夫死以子为天。清白为第一,若失去清白,理性羞愧自如,浸猪笼或打杀。”
“作为妻子,不应有怨,打骂俱应受着,还需大度,为丈夫广纳美色,不能嫉妒,待妾室如姊妹,待主母如母亲。服侍公婆及叔侄。”
白棠停歇了片刻:“谢青沉,你为男子,有何想法?”
当不知道自己是男子时,应憋屈,当清楚自己是男子时,又作何反应?
毕竟,是受益者,而非被剥削者。
受益者又怎轻易放弃剥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