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
血色夜空下,一身血迹的茨克,气喘吁吁的站在一具倒下的新鲜尸体旁。
这是来袭入侵者队伍中的一个小头目。
而尸体身旁,还有数具死相凄惨的入侵者尸体。
这些人,尽皆死于茨克之手!
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陪葬。
而现在,他打算在拉几个垫背!
此时,茨克周遭的盗匪们,正惊怒交加的看着倒下的佐尔亲信。
佐尔亲信的突兀死亡,甚至令围拢不前的盗匪愣了一拍。
而后,众匪皆是露出了愤怒与惊骇混合一同的神情。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选择了止步不前,是因为看出了卫兵是在亡命一搏。
心有顾忌之下,方才选择了止步避灾。
有些人干脆就是盘算着,先让卫兵跟佐尔亲信纠缠一会。
等有合适的机会在动手抢功,还能落个人情。
可他们绝没有让队长去死的打算!
万一那位大人,事后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参与围杀的盗匪。
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担责!
‘必须避免那位大人的怒火!’
在意识到佐尔亲信死亡之时,立马有盗匪反应过来,想要冲上前。
不过在他身形初动之际,就有一个身着棕色破衣的青年,呐喊着冲向卫兵!
不过在他身形初动之际,就有一个身着棕色破衣的青年,呐喊着冲向卫兵!
“他杀了队长,给队长报仇!”
事实证明,盗匪之间也是有聪明人的!
卫兵奋力杀掉佐尔亲信,已然是强弩之末。
不趁此时扑杀卫兵,抢夺人头,又等何时?
‘杂碎,胆子真大!’
茨克自然是注意到,从侧面冲来的棕色衣着敌人。
‘不过我刚好还觉得垫背的不够!’
他手握沥血匕首,挺直腰杆半弓起身。
冷冽如霜的眼瞳,死盯着冲近身前的敌人。
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能杀一个算一个!
“死!”
已然冲近的棕衣盗匪,面色狰狞的挥下斧子。
裹挟着沉重力道斧刃斩开空气,落向了卫兵头颅!
“笃!”
茨克面色漠然,侧肩头迎向了这记下砍。
待到斧刃斩入肩膀,他立马沉身卸力。
而后在敌人下意识的抬起斧子之际。
猛然窜步贴近棕衣敌人,一匕刺出!
沥血匕尖贯入来不及反应的敌人胸膛,刺透血肉,直抵心脏!
“.........”
棕衣敌人踉跄后撤两步。
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破开一个窟窿的胸膛上。
血红刺目的鲜血,正欢快的涌出体外,带走了他最后挣扎的力气!
“噗通。”
意识到死亡降临的棕衣盗匪,再也撑不住身躯,一头栽倒在地。
“该死!”
棕衣盗匪的瞬间暴毙,令周遭准备围聚的盗匪,选择了缓下步伐。
这个敌人的难缠程度超乎他们的想象。
先是在近十人的围攻下,斩杀了带队的队长。
而后又借由援兵支援产生的机会,一路逃亡至马厩。
在送走少年后,已然穷途末路的卫兵,又接连斩杀了持盾盗匪与新队长。
在斩杀队长后,盗匪们都察觉到了卫兵糟糕的状态。
已然是体力不止的现象。
可谁成想,不过五秒。
看似摇摇欲坠的卫兵,就借着盔甲的便利,反手刺杀了棕衣盗匪。
这三番两次的折转,令盗匪们有些犹豫不决。
谁都无法确保,卫兵是否还有反击的力气。
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他们是不畏死。
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死,尤其是死在即将开启的狂欢盛宴之前!
可这时。
“费利茨!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