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语笑喧阗。
而林耳被身形巍巍的男生困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后,狭小拥挤,鼻翼呼吸之间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水汽儿味,清清淡淡,并不难闻。
男生才从游泳池里出来不久,擦身穿衣的时候大概是锁骨这里没有顾及到,衣领子沾了水珠,浸染出一点深色的痕迹。
“你刚刚什么意思?”
段谢低头,俯身凑近那张可爱娇艳的小脸,眼神是凌厉的凶狠的迫切的,一如他此刻沸腾的心情。
“什么什么意思?”
林耳故作不知,抬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眼尾,看着有些无辜。
她伸手想要推开对方。
这里太热了,地下室没有开空调,也没有认真装修过,应该只是用来做储物间,平时都不会有什么人下来多看一眼的那种,但因为今天主人家生日,所以需要一些东西,深处打开了一盏明黄色的小灯。
那灯是真的小,亮度只有一点点,但也能让她看清面前男生下颌紧绷的模样。
“好热啊,你让开。”
男生体热,禁锢着她,但没有触碰到她,守礼又不守礼,靠得最近的那只手,就撑在她的耳朵,线条结实的手臂总是若有若无的与脸上细小的、透明的绒毛擦过。
她觉的自己身边放着一个暖炉。
伸出去的手按在面前男生胸肌上,又热又鼓,推的第一下,根本推不动。
“不让开也不说话,你想干嘛呀,我都出汗了。”
林耳撇了撇嘴,小声的抱怨着,软软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段谢喉结滚动:“你……”
“酒在哪里?地下室?”
脚步声窸窸窣窣,越来越近。
林耳不自觉屏住呼吸,睫毛飞快颤动,好刺激啊,有种偷情的既视感。
段谢一直盯她的脸,看清这一系列变化,以为她是害怕,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别怕。”
林耳眨眼:谁怕?
脚步声停在地下室门口。
另一道声音响起。
“诶,酒在厨房!你成年了吗?你就喝酒?”
“废话,我上个星期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那行,我们喝一点,我刚刚看到,这酒好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