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婷望着他,平静的道:“哪条法律规定了家务只能女人干?”
“我们在乡下插队的时候,不论男女都是大伙轮流煮饭洗碗,衣服也都是自己洗。”
“那要是按你说的男人不能干家务,那些男知青岂不是都得饿死?”
刘昌平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
赵婷婷倒好水已经拿着搪瓷缸子蹲在屋外刷牙去了。
刘昌平越想越不对劲,平时赵婷婷也不这样,今天格外牙尖嘴利。
他跟着赵婷婷出来,“你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
赵婷婷满嘴牙膏沫子,几下刷完了牙,吐出口里的水,这才道:“冲吗?”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吃了饭全家都不洗碗,等着一个没在家吃饭的人回来洗碗,这什么道理?”
“那碗上面刻了我赵婷婷的名字了?”
“我以前没嫁进这家里的时候,你们家不洗碗吗?还是吃脏了的碗都摔了,回回用新的?”
刘昌平瞪大眼看着赵婷婷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时他以为赵婷婷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这么能说。
正在隔壁屋里窗边听壁脚的张秀娥眉头拧成一团,张嘴要骂,想了想又捂着脑袋叫唤起来,“唉呦,头又痛了,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昌平隔着窗子问,“妈,吃药了没有?”
张秀娥也不说吃没吃药,只是在屋里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