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林阴沉着脸不说话。
陈云继续哭诉,“我当初就说在镇上买屋,是你非要买在县里的,现在可好,天天腿都跑断!”
“这事难道也怪我?”
徐知林火气还没消,“不怪你怪哪个?”
“妻贤夫祸少,你一天天的除了在家里挑事,你还干啥了?”
“要不是你,爹妈现在能这么对我?”
“咱犯得着把日子过成这样?”
陈云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这几天都快累死了,她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她越想越委屈,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哭。
徐知林骂了一通,出了火气,又感觉肚子饿了。
刚刚才吃了半碗饭,还没吃饱。
他从灶屋拿了碗去盛饭,谁知道锅里就只剩下一点锅底了。
他咬了咬牙,狠狠的将饭勺一摔,回屋睡觉去了。
陈云哭了好一会儿,又起身收拾。
地上没弄脏的饭,她都小心的用手捧起来了,这些还能吃。
好在堂屋里是泥地,碗都没摔碎,陈云一边流泪一边收拾。
第二天一早,陈云和徐知林谁都没再提上工的事,吃了早饭,徐知林就去上班了。
陈云买了菜回来,想想前几天提到老太太那边的粮食,又坐公交车回徐家。
回家老太太一个人在院子里,陈云对着老太太尬笑几声,“妈,我还是不上工了,这一天天的跑太累了,昨晚九点才吃上饭。”
老太太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嘴角微微一翘,“你提来的两袋子粮食,都在灶屋里,没动你的,拿走吧。”
陈云脸一下红了,进了灶屋,提出粮食,急急忙忙又搭车回县城了。
羊角村的全体社员忙了好一阵子,秋收总算是完成了。
这往后还要种一茬红薯,不过就没那么忙了。
徐长贵抓紧时间喊村里的劳力起集体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