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刁大河,你们两个怎么又迟到?”
“报告老师,刁大河睡迟了,我等他,所以也迟了!”何雨水小嘴叭叭叭挺能说。
“虽然你俩和我一个院子住着,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个关系就对你俩纵容。如果我今天放过你俩一马就等同于徇私枉法,徇私枉法就等同于害了你俩。罚你俩站一节课吧,太轻!罚你俩站一上午吧,太重……”
刁大河仔细一看,在那里口吐白沫啰嗦不停的老师,不正是中年版的三大爷闫富贵吗。依然是瘦几嘎啦,依然是黑框眼镜,依然是那身灰布中山装。
“报告老师!”刁大河打断了闫富贵的喋喋不休。
“什么事儿?”
“刚才何雨水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之所以睡迟了,是因为早上我已经先起来了一趟,用我仅剩的一毛六分钱买了一个肉包子,本来想直接吃掉的,但是一想到我们敬爱的闫老师可能没吃早餐,我内心就挣扎起来了,这一挣扎就迟到了。”
闫富贵的眼睛越听越亮,急忙发问:“然后呢?包子呢?”
“我心里面就像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自己吃掉,一个说留给闫老师。闫老师,您说我该听哪个小人的呢?”
闫富贵语重心长,“你心里想把包子自己吃掉的那个小人叫自私,想把包子留给别人的那个小人叫无私,老师当然希望你做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了!心里想着别人,把温暖送给最需要的人。”
“闫老师,您真是我的好榜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刁大河从兜里掏出一个大肉包。
闫富贵喜洋洋的伸手去接,没想到刁大河直接把包子塞到了何雨水的手里,“何雨水同学,你也没吃早饭,而且你那么瘦小,你就是闫老师说得最需要温暖的人了,这个包子应该由你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