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生来尊贵,从来没有怕过谁。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他一挥手,身后的人全部涌了过来。
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元初后来被外面的搏斗声惊醒了,他紧张地问道:“婶婶,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事。你别做声就行。”
元初答应着紧紧地贴着明筝的身子,说不出的害怕。远志这时候也醒了,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车上还有婴孩儿?楚瑜凤眸一眯,他势必要看看那车上都藏匿了些什么?
双方都不是等闲之辈。当初裴旭挑选了这匹人马护送明筝母子时,每一个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虽然才五十来人,然而个个战斗力都不错。
当然楚瑜手下也不养闲人,更何况人数上他们占绝对的优势,个个都是绝顶的好手。
双方战得有来有回。
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起来,然而双方谁都没有退让。
要论人马的话,对方有几百人,而他们不过五十来人,而且还有妇人和小孩,不适宜久战。
在争斗中,涂敏不幸受了伤,高庆见状赶紧补上,其他几人也过来支援。宋明筌和周缮紧紧地护卫着明筝的马车寸步不让。
这场恶斗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
楚瑜确实是个聪明人的,他虽然不及太子那般武力高强,但他是个读书人,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薄弱所在,那个敢在他跟前叫嚣的小子是个软脚虾。别看他张牙舞爪的,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不行。
楚瑜当时拉过身边一人在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领会后就提着一口宝刀过去了。
宋明筌虽然在军中跟着裴旭历练了几年,可裴旭一直护着他,不怎么让他直接和敌人厮杀,他虽然也学了些本事,可到底不精。如今这一场恶斗,宋明筌只是凭借本能舞着剑,渐渐的他就有些手忙脚乱,出现了纰漏。
眼看要抵挡不住时,当下一口刀直直地朝他劈来,宋明筌原本想躲来着,可是身后就是姐姐的车子,他不能让那些人伤了姐姐和外甥,竟然用身子直接去硬抗。
周缮当时就大喊了一声:“宋校尉,你怎么了?”
这时候的宋明筌满脸都是血,原来身体麻木了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他想要和周缮说自己没事,可偏偏无法开口。当时就觉得身子站不稳,整个人的意识仿佛从身体上剥离开,他最终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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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缮见明筌倒下了,他惊得又大声叫了几声:“宋校尉!宋校尉!”
明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已经无法回应周缮了。意识离开身体最后一刻时,他心里想的是:姐姐,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
周缮的叫声明筝听得心惊,她当时撩开了帘子,然后就看见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宋明筌,她凄厉地喊了一声:“明筌,你起来啊!”
明筌倒下了,涂敏又负了伤,他们的败势已经明显了。
周缮本也不是太善战,他握着剑的手已经虚软无力了。再这样耗下去大家都得洗白。
楚瑜不慌不忙地指挥着手下将明筝他们团团围住,明筝和孩子们困在了中间。虽有周缮等护在跟前,但谁也不敢轻易动弹。
楚瑜继续说:“周缮,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乔良之间的恩怨本宫早已经清楚。劝你今天识时务,将车上的人交出来,我助你飞黄腾达。什么乔良,你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周缮却嘴硬说:“什么乔良,我以前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您也早就不是四殿下了,现在正四处逃窜吧,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保命要紧?你难道不知皇城司的人早已经盯上了你?你可知你的人头已经值一百两黄金?”
楚瑜冷笑道:“现在一百两黄金就在你面前,你有本事就过来取。”
“我不缺钱花,四殿下,做人网开一面,日后也好相见。劝你不要把路走绝了。”
“周缮,我劝你不要再做困兽之争,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
车内的明筝一手搂着远志,一手搂着元初,她眼泪簌簌而下,心里万分悲痛。
元初给明筝擦眼泪,低声安慰道:“婶婶,宋校尉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