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旭招呼着大伙进了屋,隆兴已经快八岁了,长得和萧闰棠酷似。白白净净的,有几分像女孩子,极漂亮。
“你叫萧隆兴对不对,你还记得我吗?”
萧隆兴瞅着裴旭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接着便哭丧着脸要去找母亲。
范若兰拉着儿子的手教导说:“这是你大伯,你该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大伯。”
可能是裴旭现在的模样有些不怎么面善,小孩子见了害怕。那隆兴半天都不敢吭声。
后来萧彦朝与裴旭吐槽道:“没爹的孩子看着也可怜,我想教导孙子几句,那范氏又挡着不让,说她会亲自管教。养到快八岁了,却是个小丫头性格。这样的孩子以后怎么成气候。”
裴旭听后反而安慰道:“倒也不必着急,再有每个人心性脾气不一,有豪爽的粗犷的,自然也有斯文儒雅的。只要孩子身体好,心里阳光,比什么都好。”
“我曾经也当过父亲,你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多少心你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人。可是他父亲算是被家里给养坏了,现在就担心他会走闰棠的老路。如今他母亲这样,我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隆兴今年八岁的话,那应该进了学堂,该正经读书学本事了。”
“他身体不好,读什么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幸而人还算聪慧,脑袋够用。”
萧彦朝在孙子的脸上看见了早逝的儿子,这些年来的悔恨、愧疚填满了萧彦朝的生活。裴旭就觉得萧彦朝的情绪不大好,因此提议说:“请父亲跟随孩儿一道去关外骑马看看咱云崖的风景吧。”
萧彦朝倒是应允了。
父子俩一人一匹马,萧彦朝虽是文官,但骑术不错。出城几里地,所见之处倒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般,说云崖是蛮荒之地,寸草不生。一路走来,能看见不少的沙漠绿洲,靠山傍水的那一带更是有开垦整齐的土地,山上植被倒还丰富。
这和预料中的大不相同,萧彦朝很是意外。
“不是说云崖遍地都是风沙么,一路走来瞧着倒不全是那样。”
裴旭笑道:“您老说得也没错,云崖最寻常的东西就是风沙,最缺的是水,是绿树。咱们刚到的时候这里的确蛮荒,好多人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只留下了一些军户。不过这些年来靠着阿筝和大家的努力,云崖和以前有些不同,正在一点点地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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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彦朝听见裴旭说起明筝来,他眉头一皱,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我知道父亲对她一直有些偏见,其实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看见这些草地了吗?当初就是他们想出的草盘法稳固住了土壤,才没有让沙地扩大化。除了这些她还建了酿葡萄酒的厂和做果脯的厂子。如今她在云崖百姓中的地位比我还高。人家都认可她。我反而成为了陪衬。”
裴旭夸赞着自家老婆丝毫不带掩饰,他也希望养父能真正地接纳明筝。
萧彦朝听后,他嘴唇微抿没有表态。
裴旭继续道:“我知道因为双九的事您对她始终有些成见,其实她是个挺好的女人,比许多男子还好的女人。”
“她现在是你的枕边人,你自然要捧着她。”萧彦朝有些不屑。
“就算她不是我妻子,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还是欣赏和推崇。”
“我今天不想和你聊女人的话题。”萧彦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父子俩外出后,明筝则在家里热情地招待若兰。
若兰对明筝居住的环境很是同情。
“我听人说你们在京城是住公主府的,我虽然没去过京城,可也知道那公主府肯定比之前的萧家要大许多,气派许多。住在这里的话还真是和你们的身份地位不匹配。”
明筝笑道:“可是咱们的这处府邸已经是云崖最好的房子了,住着最好的房子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家里人不多,随便安排一下就住下了。”
“你是真能吃苦。看你容貌感觉皮肤变差了不少,住在这边也会老得快吧?”
“倒还好,目前还能忍受。我已经很努力地护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