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一圈跑下来,裴旭夸赞道:“不错,你的进步很大,已经骑得很好了。”
明筝顺口说:“这比科目二、科目三容易许多了。”
裴旭眉头一皱,他忙问道:“你说什么?”
明筝这才明白过来,她信口说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便含糊道:“我没说什么,抱怨来着……”
“有什么好抱怨的,你这骑得不是很好么。我就说你人聪明,胆子也不小,学什么都容易。”
跑了这么几圈,她也累了。明筝踩着马鞍试着自己下马,只是这个动作还非常地不熟练,要不是裴旭及时地搀扶她这一下,当时她的脚就要被崴。
明筝下了地,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风从耳边拂过,树叶哗啦啦的声音,还有鸽群飞过鸽哨发出了声响。这一切一切都组成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裴旭将马儿牵去饮水吃草之后,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您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吧?”明筝与他并肩而坐。
“这两三年里都不得清闲,确实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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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村里的时候住着好啊,那时候日子清闲,日子也变得缓慢起来。不用这样终日劳苦奔波。”
裴旭也趁势问她:“那你是后悔出来了吗?”
明筝低头仔细想了一回,然后望着远处的山脉发了一会儿呆才回答他:“人这一生没有回头路可走,若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再重新做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同样的路。”
因为她知道裴旭不甘被隐藏一辈子,他这样的人物就该站在舞台的最中央,他这样的人就该万众瞩目。
“既然如此,那就向前看,别回头。”
明筝微微一笑,她接着说:“今天天气这样好,咱们该准备一番的。带一张毡子,准备些食物,然后在草地上一铺,然后再把小重楼放在上面,咱家来个野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咱们出来闲散还带他做什么,只要他在身边,你别想着能放松。”
裴旭的话倒是实话,女人在做了母亲后心里永远惦记着孩子,吃不好也玩不好。
“的确,想要自在地玩,必须得撇下孩子。”
说过了孩子,明筝又和他聊起了店里的生意,说起了前面经受过一个很难医治的杂症。
“病人的情绪很消极,家属也不大想医治的感觉,我苦口婆心劝了那么多,最终也让他们答应再试试看。然而治愈的希望还是不大。这世上有太多的疑难杂症不能攻克了,到底是我能力有限啊。”
“你可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只是个寻常的大夫,还真把自己当神医,认为自己本事无边,什么病都能治好啊?”
裴旭的话让明筝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说:“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不过治好一个病人的成就你是体会不到的。”
“你说的这种感觉我还是能体会,就是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收回了一座城池,杀敌多少,缴获多少。”
“你要这么比较确实也不差。”
他们之间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偷来的半天时间明筝什么都不用去想。
“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前阵子医馆里的那起纠纷……”
“你查到了幕后的指使者呢?”明筝在这些问题上总是变得无比地敏锐。
裴旭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嘴唇而微微颤动着,他道:“确实查到了。说来还是咱们的一个熟人干的,你能猜出来是谁吗?”
“熟人?我得罪过谁呢?”明筝当时的脑海里迅速运转着,将这几年里和谁结过什么怨的事都来回想了一遍,末了,她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明筝茫然地摇头说:“不知道。”
“萧万棠,就是他。”
“是他!”明筝倒忘了这么一号人,她已经站了起来,问道:“咱们和萧家也没多少关系了,他为什么还要抓住我们不放?再说之前我可没有得罪过他。”
“他的主要目的地是针对我。据可靠消息,他已经投到端王的帐下了,上一次出现在桐兴就是想刺探桐兴的消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可是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明筝想不明白。
“好处多得是,就是把水搅浑,然后他们坐收渔利。端王又在扩大地盘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