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筝,你别这样无情好不好?再怎么说咱们也曾做过夫妻,又不是外人……”萧闰棠还想继续说下去,明筝转身就走,萧闰棠想上前扒拉她,林娘子瞧见不对劲忙从中阻拦道:“这位公子,请您放尊重些,咱太太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您这样的话会给她造成困扰的。”
“她是我妻子,我怎么就不尊重呢?”
“大过年的萧闰棠你发什么疯?你妻子不是才给你生了儿子么?你这么闲怎么不回去抱孩子,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疯?我可不会给人看疯病,也管不了你的精神疾病。别以为我不敢赶你走是不是?林大姐,以后只要见了他上门,你就别让他进屋。他要是敢硬闯,你就拿扁担也好,扫帚也好,给我打出去。别和他客气,他就是个无赖!”
“宋明筝,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冷酷无情。”
“这么久了你还没长记性是不是?”
明筝可是一点都不淑女,当时她就叉了腰站在门槛边和萧闰棠对吵了一番。
大年初一萧闰棠就爱怜明筝一通训,他也无可奈何,约不到明筝出门,只好灰溜溜地出去了。
明筝低骂了一声:“晦气!”
林娘子则一脸八卦地看向了明筝,忍不住问了句:“太太,那个人到底是谁?”
“催命的冤家!以后见了他躲远些。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问到这边来了。”
“啊?!”林娘子又慌忙点头答应:“好,以后我多留意些。”
明筝实在无法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萧闰棠总是这样不经意跑到她面前做什么,这样的纠缠不休就是对她的困扰。
反正只要他一露脸,且出言不逊的话明筝也不会忍着,每次都将他骂走。
如此几次,终于再也见不到他在眼前晃了,明筝也松了一口气。
春季的桐兴比之前的雒城要湿润不少,季节交替之际,患时疫的人不少。最近这些日子他们的厚善堂也总是人满为患。刘十一一个大夫确实有些忙不开,明筝少不了要过来坐诊。
有时候一天坐下来腰酸腿胀,刘十一还建议她:“东家现在行动不便,就该回去好生歇着。”
“每天的病人不少,我不在的话你一个人更忙不过来。”
幸好她的身体底子不错,虽然怀着身孕,但也还能坚持。午后时分,铺子上的人终于少了一些,明筝这才顾得上填饱肚子,然而碗筷还没放下,就见萧家的仆妇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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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务必请您出一趟诊。”
明筝忙问:“怎么呢,谁又病呢?”
“是小公子,小公子前晚就开始发烧,吃了药也没什么效。咱奶奶请您过去给看看。”
明筝不想踏进萧家的大门,但是眼下也不得不去。
她道:“好,我收拾一下就来。”
言语间伙计已经替她准备好了药箱。
然后明筝就去了一趟萧家,这是上次范若兰生孩子后她第二次踏入这里。
小隆兴还没有满百日,被奶娘照顾得白白净净的,还算不错。就是这里突然生病了,看上去有些蔫蔫的。
明筝露面后范若兰就看到了希望,她拉着明筝的手仔细托付道:“明筝,请您好好地给孩子看看,拜托了。”
这么大一点的孩子生病实在可怜,明筝给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看见了小孩子的咽峡处有不少白色的小滤泡,她说:“小公子着是感染上了现在正流行的疫病。”
“那怕不怕,能不能治?”范若兰当时就紧张起来了。
明筝说:“能治不过他年纪太小了,还不到三月龄的小婴儿肯定要受不少的苦。正好这一阵我自己创了一种药末,到时候你们给他吹到口腔深处去,他这么小吃汤药的话肯定不配合,再说肠胃娇弱也不好吸收。就先用吹药吧。”
范若兰就知道明筝有办法,她忙对明筝道谢:“还真是遇见了你,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筝给孩子看了病,也没打算久留,就要告辞。她低头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匆匆离去时,她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在看她,她匆忙回头一瞧,就看见那柱子后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