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听到这个答案是一点都不意外,她将钟北扶了起来关心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钟北忍着身上的疼痛摆手道:“东家,我没事。”
明筝扶了钟北起来,又把他给按在了凳子上,接着要上手给钟北检查有没有受什么伤。钟北自然是不好意思,一直推说:“我真没事。”
说完还起身在原地蹦了蹦。
明筝见状稍微地放了心,她看着满地的狼藉,接着道:“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去,钟北,你去一趟衙门,找个官差来看看情况。”
周缮抢在明筝前面问了一句:“宋大夫这是要报官。”
明筝说:“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继续忍气吞声下去。见官就见官,咱们公了,谁也不怕谁。”
周缮又接着说:“可是俞家权势滔天,在雒城无人敢招惹,见官的话只怕你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他派人来砸了我的铺子,难道官衙还要我上门给他赔不是?”
周缮见明筝这样说突然觉得也有道理,他便和钟北道:“你去衙门将情况说清楚吧,若是说不清楚,我可以出面作证。”
钟北得了令便去办事。
钟北走了没一会儿,萧仲祺也露了面。
两个好友第一次在明筝的铺子上遇见了,彼此看了一眼,萧仲祺先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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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在铺子上打了俞老爷,今天他就派人砸了我的铺子。”
“这太没王法了,我去找他理论。”
周缮拦住了他:“萧仲祺,你这是做什么?”
“我为她讨回公道。”
周缮几时见过萧仲祺如此惊慌莽撞的样子,他在萧仲祺的胸前捶了一下:“你冷静点儿行不行,难道你就是这样上场杀敌的不成?你的理智呢?萧仲祺,我第一次发现你如此冲动,那俞俊不是敌军,只靠暴力的话这事会越来越复杂。我还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冲动去打人。”
萧仲祺被周缮一番言辞焦躁的情绪总算得到了抚平。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冲动莽撞的,仿佛只要和跟前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他的理智就会消失。
钟北很快就回来了,明筝拉着他问:“官衙怎么说?”
“我只是把情况和他们说明了,他们记录了一下,然后就让我回来等消息。”
看来哪里都会有糊弄,明筝便知道这事不会有结果了。
周缮似乎清楚明筝想的是什么,他和明筝说:“事情既然已经闹出来了,咱们还是想一下怎么解决吧。衙门那边我会再跑一趟,适当给他们施点压。”
周缮走的时候将萧仲祺也给拉走了。明筝和钟北开始收拾店里的那一堆狼藉。钟北见损失惨重,他忍不住哭了起来:“咱们辛辛苦苦干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哪知遇见了那群畜牲。”
“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我都没哭。咱们好好地收拾一番,另外接下来几天只怕是开不了门了。你也回去好好地陪一下家里人。”
“东家,要做成什么事怎么就那么难啊?”
明筝苦笑道:“难,做什么都难。没事的啊。”
厚善堂因为俞家的破坏不得不停业几日。
周缮将萧仲祺拉出了厚善堂,两人便约定郊外骑马。
萧仲祺也欣然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两匹马很快就出了城,又跑了几里地才停了下来。
眼下这处草坝是他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的地方,萧仲祺先下了马,他将马儿牵至水沟边饮水。周缮也跟着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