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祺听见了萧万棠出言不逊,他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像往日那般责怪了萧万棠几句:“吵什么吵,这几天还没吵够吗?”
“灵前为什么没人?”
“这话问得好,昨晚不是该你守夜么,怎么一大晚上也不见你的人影?”
“我是萧家的子孙,你姓什么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跑到我们萧家的祠堂来对我大呼小叫做什么?”萧万棠有些恼了。
萧仲祺本意是不想和人争执的,毕竟他实在是累了,他摆手说:“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吵嘴。”萧仲祺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连续熬了几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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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我还有话和你说。”
萧仲祺当时就停住了脚步,他扭头看了萧万棠一眼,道:“还有什么话?”
“年初时老人家给了你一张地契,一口箱子是不是?”
萧仲祺犹豫了下才说:“有这么回事。”
“很好,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为何?”
“你又不姓萧,那为什么还霸占着萧家的遗产?”萧万棠说得理直气壮的。
萧仲祺说:“谁说我不是萧家的子孙呢?这是老夫人给我的,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名不正言不顺,你自己想想合适吗?”
萧仲祺不想和萧万棠多做解释,依旧转身就要走。萧万棠却拦住了他的去路,萧仲祺握紧了拳头道:“我要走的话只怕谁也拦不住我。”
“你……”萧万棠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跟前是萧仲祺,是那个骑马打仗的狠人,不是萧闰棠那个病秧子,他的气势当时就有些弱。
“你没有资格霸占着萧家的东西,我才是萧家的正经孙子。你只是从外面捡来的……”
“我只是接受了祖母的馈赠,合不合适她说了算。萧万棠,你也别和我争,你往日里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收手吧。”
萧万棠脸色铁青,他望着萧仲祺半晌才说了句:“大伯父为什么不让你入萧家的族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就是个祸根!”
萧仲祺看也没看他径直就走开了。
寿安侯府萧家,在雒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了,萧老夫人六十岁那年大半个雒城的人都来道贺,门庭若市,车水马龙。这才几年的时间,前来吊唁的人已经变得屈指可数,落得个冷冷清清。
雒城当地的官宦人家更是唯恐和萧家扯上半点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敢走动。不过这些人家中并不包括周家。
崇庆县主亲自来灵前吊唁过两次,后来还想再来,可惜身体不好,儿子、儿媳挡着不让,她只能在家养病。
周缮奉了母命来萧家拜祭。
当时萧仲祺也在灵前。等到周缮拜祭过,两人便回了听风馆说话。
“县主夫人的病可好些呢?”
“吃着宋大夫给开的药,在家里静养,也实在不敢再让她出来走动了,上了年纪不得不防。”
听他提起明筝来,萧仲祺心道明筝什么时候和周家走得这样亲密的。当下他与周缮道:“宋氏医术确实高明,她肯定能治好县主夫人的病。”
“那是当然。你才回来不久,还不知道她开了家药铺叫厚善堂吧,他们家厚善堂在咱们雒城可有名气了。你知道坊间怎么说厚善堂的吗?”
萧仲祺摇摇头,周缮接着说:“说厚善堂有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