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里哈奇见张金花又使诡计,心里震怒,挥刀直砍向张金花,而她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唯轻身后仰,已巧妙避其锋芒。麻里哈奇见状,双足轻摆,坐骑旋即转身,遂横刀再劈,势若猛虎下山。而张金花早已有备,长枪陡起,挺立如峰,霎时间,兵刃相交,铮然有声。麻里哈奇只觉双手剧震,不由赞道:“好个内功!”
张金花心中暗忖,此人武艺非凡,实乃生平罕见。窥其转身之隙,她俯身一侧,运力于掌,猛击麻里哈奇的马臀。但见马臀之上瞬时浮现一块血掌印,此马似受重创,跛足难支,颓然仆地。麻里哈奇见状大惊,趁马失前蹄之际,纵身一跃,翩然离鞍。
此马既颓然仆地,不复能起。麻里哈奇单臂一挥,夏兵见状,即刻退却至战场后方。张金花见夏人倏然撤退,心生疑虑,遂令宋军亦撤退至城门前,以观其变?。
麻里哈奇放声大笑,言道:“我初以为南下夺取中原乃易如反掌之事,未料竟遇你这等高手,实为罕见。我素对杨家武技不以为然,然今日一见,比想象的强一些,你若敢与我一较高下,倘若能胜,待我攻破延安之日,必留你一命,怎样?
张金花愤然作色,怒意难抑,然转念思之,若与此人在此缠斗,或可为援兵争取时间,未尝不是一条妙计。于是,她挺立身形,长枪直指苍穹,朗声道:“你与我单打独斗,我正求之不得!若你能胜,我便随你回营,为你妻妾,又有何妨?”
张金花此言,实乃故意挑逗,意在激怒对方,使其战意更盛。然其心中却暗自思量,倘若自己不敌,定当引刀自刎,以全名节,绝不忍此屈辱,苟且偷生于世。
“哈哈哈”麻里哈奇又大笑起来,说道:“虽然你已到知命之年,但风韵犹存,若是此次南下,我能把杨家女将收在胯下做奴,也不枉此行。”
这时殷奇驾着马跑了过来,说道:“将军,你和这女人决斗,她却欣然答应,必然有诈,这张姓女子甚为狡猾,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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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花笑道:“听闻麻里哈奇纳了三房姨太,可如今却想着找第四房,怕是你找的女人不懂房事,满足不了你。”
麻里哈奇闻言,双目圆睁,问道:“莫非你解房事么?”
张金花掩口而笑,答:“若我不解,杨宗保何以被夏人所杀?想必近年来他日夜与我行房事,以致两腿酥软,平日里又疏于操练,战场上骑不得马,跑不得路,拿不得枪,其战死沙场,亦在情理之中。”
麻里哈奇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好,你这杨家女子不但长得漂亮,聪明绝顶,还善解人意,若是你跟我回去,我定把那三房休了,只娶你一人。”
张金花叹息一声,缓缓而言道:“可惜!你身旁的殷奇,在河中之时,已对我心生情愫。恐其适才竭力阻止你我决斗,实乃怕你胜我,我随你而归,难遂其心意。”
殷奇大惊,急忙说道:“将军,切勿中了她的离间之计,我说这女子狡猾无比,她在此啰嗦一通,实在是为了拖延时间,您...您千万别上她的当。”
麻里哈奇道:“能骗我的人还未出生呢。”说着挥出一刀将殷奇砍下马来。殷奇胸口中刀,倒地不起。
随其麻里哈奇挥刃向张金花劈来,张金花见殷奇已毙,心内大悦,遂举枪接之。麻里哈奇力大无匹,此刀之下,张金花单膝跪地,咬牙切齿间,刀刃已切入其肩,透入肌理。但见她身躯一曲,下摆倏忽之间,刀自其首前掠过,削落其一束发髻。
张金花单腿后摆,猛踢麻里哈奇的脑袋,复用力一踩,自其头上跃过,抢至其后。此时张金花赤手空拳,摆出架势,正是空明拳的招数。
麻里哈奇见张金花以拳法应之,便丢了武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小娘子,叫我跟你玩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