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毕乐在一旁拼命点头。
文钊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毕乐心中一惊,不顾自己还未着上衣,就上前坐到文钊身边,急切问道:“为...为什么?难道文哥哥要离开了么?”
文钊说道:“今日我看了你的脊背前胸,怕是你要杀我,就像你杀死陈彪一样。”
这话音刚落,张毕乐犹如晴天霹雳,立时用脚蹬着床被,退到后面,紧紧倚在墙壁上,此时她心乔意怯,双手捻着被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文钊不放。
文钊见张毕乐反应极大,就叹道:“哎,我猜的果然不假。”
张毕乐浑身颤抖,问道:“文哥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陈彪?”
文钊站了起来,说道:“我记得当初在溪雨村的时候,秦大哥曾经给我说过,他教了你一门掌法,就叫摧心掌,既然远凡住持说摧心掌不是青城派人打出来的,那不就是你打的么?”
“谁...谁说只有我会那掌法,你不是说了么,秦大哥教我的,自然他也会,那秦大哥也可能是凶手呀!”张毕乐急忙说道。
文钊道:“今日我查看陈彪胸口的掌印,发现那掌印很小,显然是一名女子的手掌状,秦大哥是男子,他的手掌可比陈彪胸口的那掌印大得多。”
张毕乐拼命摇头,说道:“也许天底下还有其他女子懂这门功夫,你仅凭这点如何断定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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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钊道:“仅凭这个我断定不了,但你一直没有进屋仔细查看陈彪的尸体,江喜梅给陈彪验尸的时候你在屋外,并未听到验尸的结果,你又是如何知道陈彪被割了阳根呢?”
“我...我偷偷听到的...”张毕乐说道:“我...我...”
文钊道:“刚才你似有迟疑,看来又骗我。不过我说的只是我的猜测,直到刚才我才确定是你杀得陈彪。我今日在破庙中一直在想,陈彪武艺高强,岂能被女子所杀?必是这女子用了迷药。而我在现场却没找到迷香,却闻见一股梅花香味,我沿着香味搜寻却发现地上有一盏被烧焦的彩灯,梅花香味极其浓烈。这梅花叫白须朱砂,以前墨墨的寝室就种着这种梅花,我对这香气并不陌生。”
停顿片晌之后,文钊续道:“刚才你娘说你屋里也种着白须朱砂。我来到你的屋子就闻到香气,想必你把迷药放在彩灯里,待彩灯烧尽,这药散发出来的香气把陈彪迷倒,你再趁此行凶。”
张毕乐低头拭泪,不停得抽泣。
许久之后,文钊叹了口气,转身来到床边,温言道:“你把手给我看看。”
张毕乐吓得缩在一角,哽咽道:“文哥哥,你...你要抓我去见警察么?或者你要把我交给那个苗族女人?”
文钊道:“我看看你的手。”
张毕乐缓缓伸出右手,文钊一手攥着张毕乐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指,不一会又翻出她的手背,左右来回查看。
张毕乐娇羞在一旁,满脸晕红,不敢正眼看他。
文钊说道:“那陈彪阳根臭的很,我怕他脏了我的兄弟。”
张毕乐一听就大哭起来。文钊从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说道:“这是你丢的,还给你,陈彪这事情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希望今后你不要再骗我了。”说罢文钊走出屋去。
张毕乐缓缓把手打开,原来是一个脚铃,就是昨日她找陈彪的时候系在脚踝上的,原本有三个,她掉在破庙里一个。今日文钊勘探现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小铃铛,就捡了回来。张毕乐把这脚铃紧紧攥在手里,心里扑通扑通跳。适才文钊关心她,惹得她一阵欢欣,不自觉的在被里偷笑。